“不是这丑女干的,那又会是谁啊?”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呛地般嚎叫着,“老天爷啊,你就开开眼吧!”
“被谢家连累流放已经很惨了,为什么又让我最疼爱的儿子受这罪啊!”
其实她也不确定是沈婉做的,毕竟自家这个儿子太不争气,这一路上没少调戏那些漂亮女人。
不过她却打定了主意赖上那小丑女,谁让她手里有钱呢。
“这就得问你儿子了。”谢慕白突然开口,幽幽地说,“谁知道他还得罪过些什么人呢。”
一听这话,老妇人浑浊的眸子一亮。
“那你快给他治!”她指着沈婉,扯着嗓子咆哮道,“等他清醒过来就可以指认凶手了!”
“别说我不会治这种伤,就算会我也不会出手的。”沈婉冷冷一笑,眼底皆是嘲讽的神色,“凭什么,就凭他欺负我?”
“想救你儿子很简单,找别的郎中啊!”
对她来说,这伤简直就是小儿科,可她觉得自己没这个义务。
听她说不会,老妇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可另找郎中,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他们没钱。
“我倒是有个大胆的猜想。”沈婉眼睛一转,冷笑道,“你儿子素来喜欢招蜂引蝶,会不会因为这个和别的男人起了冲突?”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好好查查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女人的物件。”
正趴在担架上的孙氏一听,吓的立刻变了脸色。
“五弟妹,你这样做不大好吧。”她眼睛一转,立刻说,“这里那么多女眷,你当众让人搜一男人的身是不是不大好?”
“你非得看吗?”沈婉故意冷笑道,“难道你不会把眼闭上,或者说你本来就想看?”
听了这话,孙氏气的差点没口吐芬芳。
老妇人才不管这里有没有女眷呢,只要能抓住真凶,如果再能赔点钱就更好了。
她连忙弯腰,胡乱摸索着儿子的身体,从他怀里掏出一条女人的丝帕。
这条丝帕她也见过,不过并没当回事,毕竟儿子身上经常会有些女人的东西。
“这不是三嫂的吗?”谢慕容看了,不禁脱口而出。
周姨娘见状,也不由的恼了。
她一咬牙,直接冲孙氏背上就是一巴掌:“贱人,竟敢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冤枉啊!”孙氏一脸惊恐,拼命地解释道,“姨娘,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我一向守身如玉,又怎么可能做这种无耻之事!”
遗憾的是,不管她如何解释,根本没人相信她。
“原来是你这贱人!”一看到孙氏,老妇人好像想起了些什么,“当初你勾搭我家儿子不成,转身又攀上镇国公府这高枝!”
“如今镇国公府败了,你又想来继续祸害我儿子?”
“说,到底是你哪个奸夫干的?”
“赔钱!如果不赔钱的话,今天你就甭想活着离开这里!”
话音未落,她便疯了似的冲上前,死死地拽住孙氏的头发。
孙氏痛的惨叫连连,可她身上有伤,哪里是这婆子的对手呢。
很快,她便被揍的鼻青脸肿,遍体鳞伤。
现场这么多人,竟无一人上前拉架。
热闹也看够了,沈婉这才向胡大海看去:“大哥,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快点出发吧。”
胡大海闻言,便阴着脸厉声喝道:“行了,都不许闹了!”
“马上给老子上路,否则革杀勿论!”
老妇人红着眼睛,哽咽地说:“可我儿子现在根本不能走啊。”
“不能走简单,挖个坑埋了!”胡大海冷笑道。
他在路上已经耽误了太长时间,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
更何况对方不过是个无耻之徒,死了也没什么。
话已至此,老妇人只能让几个庶子抬着儿子前行。
至于索赔那是不可能的了,毕竟如今的谢家女眷比他们还要穷上三分。
沈婉推着车,走在队伍最后。
“你干的?”她盯着眼前那个病娇美男,不动声色地问。
谢慕白“嗯”了一声,没有否认。
沈婉闻言,惊的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她只知道大反派多智近妖,竟不知他身手竟然如此了得!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良久,她才磕磕巴巴地问。
谢慕白微微皱眉,阴凉的声音里夹杂着明显的不悦:“看他不顺眼。”
这个理由,让沈婉不禁无言以对。
好吧,大反派的庇护就是如此霸道给力,不过她喜欢!
正说着话,王七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经过几天的调养,他的脚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他走上前,突然开口:“我们同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