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冯三等胆子极大,但他们毕竟不会武功。
如果赫连家那些家仆真想越狱,仅凭他们几个还是远远不够的。
沈婉想了想,便从空间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她倒出一粒红色的小药丸,直接塞进赫连璧君嘴里。
“给他们也喂上。”她随手将剩下的药递给冯三。
冯三接过,便依言给其他家仆们也喂了下去。
“你给我吃的什么?”赫连璧君红着眼睛问。
这药丸甜甜的,入口即化,有些像儿时吃过的水果糖。
不过她可不认为这丫头会这么好心,打完人后会再送颗糖。
“化功散。”沈婉也没打算隐瞒。
一听这话,赫连璧君脸色陡然一变。
其他家仆一惊,立刻弯下腰干呕了起来。
不行,他们必须得把那糖丸给吐出来。
他们的武功能有今天这般造诣,其中的艰辛也唯有自己才清楚。
对他们来说,性命可以丢掉,但却不能失去武功!
“你们不必白费力气了。”沈婉勾了勾唇,冷冷地说,“你们越是用力,这药效发挥的就越快。”
赫连璧君不信。
她刚一用力,却发现浑身又酸又软,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行了,你现在可以把人带走了。”沈婉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向褚卫看去。
褚卫连忙施了一礼,这才命冯三等把赫连璧君等人押走。
而此时,陈九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经过一场厮杀,现场早已经是一片狼藉,几个家仆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胡大海见状,便带着几个兄弟开始打扫现场。
“你也进来吧。”谢慕白看了谢濂一眼,却握紧了沈婉的手。
见兄妹俩十指相扣,谢濂只觉得心里酸酸的。
他想阻止却没脸开口,更没脸进去。
他宁可去死,也不想看到亲生儿女变成这样。
见三人脸色有异,王七的目光不停的在三人之间游走着。
这老者长相和镇国公神似,身手又如此之好,难道说……
想到这儿,王七脸色陡然一变。
怎么会这样?
镇国公不是死在玉门关了吗,他怎么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还有,他又是怎么和那群番邦人走到一起了?
一时间,王七心乱如麻。
“大家都进去吧,外面实在是太冷了。”他来不及想太多,便上前扶住了谢濂。
是的,他们必须进去!
外面人多眼杂,万一这消息传到狗皇帝父子耳朵里,他们根本不可能再给他任何活路。
谢濂没脸进去,可他的双腿还是不自觉的往前走。
王七是个人精。
他并没有让谢濂在大厅休息,也没有去谢慕白那里,而是扶到了自己房间。
沈婉和谢慕白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
“你们谈吧。”王七淡淡地说,“我在门口守着,再让黑鹰盯着其他人。”
话音未落,他便退了出去。
“对不起。”谢濂眼圈一红,哽咽地说。
谢慕白黑着脸,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现在说什么都已经迟了。”
“刚才你也看出来了,王七猜到了你的身份。”
“既然王七能猜的到,那其他人也有可能。”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会派人把你送到谢家庄,以后别再出来了。”
虽未直说,可谢濂却清楚地知道,儿子不想见他,女儿更不想。
“可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想了想,严肃地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但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在番邦时我也隐约听过有关玉门关的事情,都说是三皇子拿到了我私通番邦的信件。”
“我不信我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