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怕你一怒之下提刀把赫连璧君给杀了吗?”谢慕白笑着捏了一下她的鼻尖,眼底满满的都是宠溺的神色。
这绝对不是他多想。
如今王七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即便沈婉得知此事也不至于大动肝火。
可当时王七昏迷不醒,情况危急,这丫头一怒之下还真会拎着大刀去找赫连璧君复仇的。
其实杀了赫连璧君也没什么。
什么草原玫瑰,赫连家的主心骨。
在他眼里,那个尊贵无比的贵夫人和草芥也没多少区别,唯一让他顾虑的就是谢濂会怎么想?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冲动?”沈婉虽然在笑,可清澈的眼底却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怒意,“不过说真的,这事你做的很好。”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只要伤了王七我就绝对不会放过赫连璧君,就算她是你的继母也不行!”
在她心里,王七的分量很重。
如果不是看在赫连长君的面子上,此时的她恐怕真的会把那朵草原玫瑰给大卸八块了。
“谁说她是我的继母,我可不承认!”谢慕白笑了笑,伸手把她抱紧。
城西小屋。
昏暗的光线下,赫连璧君静静地躺在一张半旧的小床上。
她脸色煞白,形容消瘦,死灰色的眸子如一潭死水般没有一丝丝光亮。
“真的是你做的?”赫连长君死死地盯着她,问。
赫连璧君凄然一笑。
她并没有回答,只是凄然一笑:“谢慕白什么都说了?”
“真的是你?”赫连长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问,“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褚卫这人品行是不怎么样,可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我们的人啊!”
赫连璧君眼圈微微一红,并没有回答。
“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个老男人?”赫连长君试探性地问。
赫连璧君没有说话。
见她不语,赫连长君知道自己猜对了。
“又是他!”他气红了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姐姐,拜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不管是否失忆,他从来都没喜欢过你的!”
“现在路已经通了,我这就派人预备车马,立刻回番邦!”
赫连璧君摇摇头,倔强地说:“不,我不走!”
“你不走留在这里做什么?”赫连长君急了,伸手去抱她,“再不走的话,褚卫就会杀上门来了!”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既然谢慕白、沈婉知道了这事,那肯定还会有其他人知道。
这事若传到褚卫耳朵里,他还会轻易放过他们吗?
毕竟这里可是兰阳城,是褚卫的地盘!
“那……那你能不能再等等?”赫连璧君红着眼眶,拼命挣扎着,“前几天谢濂来看我,他说今晚会再过来的。”
自从她生病后,谢濂隔几天都会来一次。
有时会给她带点药,有时还会坐下陪她一会儿。
虽然时间不长,但她真的很贪恋这种感觉。
哪怕是饮鸩止渴,她也是甘之若饴。
一听这话,赫连长君气的差点没晕死过去。
恋爱脑真可怕,还好自己“完蛋”了,不会再有这种烦恼。
即便他再归心似箭,却依旧没能说服这个恋爱脑姐姐。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新种不久的胡杨林也泛起了点点绿意。
再加上沈婉不时用灵泉水去灌溉,那小树苗竟长势喜人!
相信用不了多久,沙漠里便会多了一片片极为茂密的胡杨林。
得知赫连璧君病的不轻后,沈婉也没再为难她,便带着一众百姓们开荒种地。
兰阳城虽小,但城外的荒山却有不少。
不管是果树还是粮食,总之有地方就种。
“少夫人,那灌溉怎么办?”看着那一片片开垦好的土地,冯二有些担心地问。
山上那么多田地,如果全部灌溉的话,估计整个兰阳城的人全都排队挑水也不够的。
“这个无妨。”沈婉笑了笑,伸手指向不远去,“我让胡大海带人在每个山头都打了水井,修了水库。”
“大家都以为兰阳城缺水,其实只是井打的不够深而已。”
“冯大还在水渠那边安装了水车,到时候大家只要踩着水车便可以灌溉了。”
打水井,修水库,安装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