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凤易寒从浴室内走了出来,一眼便看到她站在房间中,一直保持着呆呆傻傻的样子,他直接将手中的毛由扔到她的头上,“傻站着干什么,去洗澡!”
江心语猛然惊醒,连忙弯腰捡起了掉落在地的毛巾,红着脸冲进了浴室。
等她洗澡出来的时候,凤易寒正坐在沙发上,他穿了一身浅米色的居家服,头发并没有完全擦干,发尾有些微卷,这样的打扮让他看上去都柔和了不少,他的手里正拿着一本书,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内容,玫瑰色的薄唇微微的向上翘起一个漂亮的弧度,长长的睫毛向下垂着,映下两排漂亮的阴影,许是见惯了他的冷酷暴戾,她的脑袋有些发懵,此时的他让她想到了小时候童话书里面优雅的王子,妖孽到让人惊艳,仿佛周围一切的华丽都成了他的陪衬。
听到声音,凤易寒才抬起头看向她,嘴角的笑意收敛,看了她一会儿,才叫她坐过来。
江心语身上只穿了一件粉色的浴袍,她记得之前的浴室里并没有女士的浴袍,也不知道是为谁准备的。
有些忐忑的看了他一眼,小手握成了拳,小声说道,“我忘记拿睡衣了,这件浴袍借穿一下。”
“嗯?”凤易寒看了她一眼,身上的粉色浴袍让她看起来可爱的就像一只小粉熊,萌萌的很可爱,浴袍本来就是他吩咐李嫂为她准备的,“穿吧。”
他不在意的说完,拉过她的手,小心的打开她的手掌,那上面斑驳着几道疤痕,那天她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被药物所控制,用握匕首这么极端又残酷的方式伤害自己,如果那天他再晚去一步,她可能就要用结束自己性命的方式来保护自己的清白了。
乔暮尘拍的那段视频他看了,而且不止看了一遍,反反复复的看了许多遍,每看一遍,心情就沉重一分,就像有什么东西狠狠的揪住他的心脏,让他几乎都要没办法呼吸了,明知道自己不该再看,可是他却像被定住一般,只是紧紧的盯着那个屏幕,盯着她的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动作,他看清了她心底的绝望,也看清了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
明明就是这么弱小的一个小东西,脆弱的仿佛他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把她捏碎,却有着无比惊人的毅力和决心。
她的手很小,摸上去软若无骨,手掌偏偏又有些粗糙,应该是长期劳动的原因造成的,掌心最深的一道伤口才刚刚结痂,因为沐嫣儿的恶作剧而扯裂了,现在血虽然止住了,看上去却依然是触目惊心的。
“还疼吗?”他盯着那个伤口有些恍惚的问。
凤易寒的声音是少有的温和,让她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说真的,她是头一次见他穿黑白两色以外的衣服,尤其是此时此刻他一身的浅米色居家服,再加上那湿辘辘的头,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俊逸儒雅,她甚至难以把面前的男子和之前那个仿佛永远站在黑暗当中的冰冷男人联系在一起。
“还好。”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连忙收回了思绪,凤易寒的目光从她的手上移开,凝视着她的小脸,然后伸手去解她的衣服,江心语心里“咯噔”一声,一紧张就要后退,但最后还是硬生生的停下了动作。
感受着他的手解开了她腰间的系带,她连忙闭上了眼睛,连呼吸都变轻了,身子也忍不住在琴瑟发抖。
凤易寒只是解开了她衣服,小心的将她身上的浴袍褪到了腰间,便再也没了动作,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胸口,她的胸口有许多抓痕,也是她抵抗药效的时候自己弄上去的,现在已经结了痂退的差不多了,只是那里的皮肤颜色和原来的不太一样,变成了嫩嫩的粉色。
江心语受不了他如此直白的视线,她宁愿他把他拉到床上直接关了灯做还好受一些,尤其是她现在一身的伤痕,更多了一份自卑,她猛的睁开眼睛,慌乱的要将自己的衣服拉上。
“别动!”凤易寒阻止了她的动作,不知从哪拿出来一管药膏,打开盖子直接挤在了手指上,抹上她的疤痕上面,一股清凉的感觉在胸前传开来,他的手指划过她的皮肤,一股酥麻的电流自他抚过的地方传遍全身,他的指尖明明是清凉的,她觉得像是燃着火,让她忍不住的战栗,脸颊变得绯红,就连那雪白的皮肤都变成了淡淡的粉色。
凤易寒感受着她的战栗,抬头看了她一眼,“别总是勾弓我!”
“我才没有!”江心语激动的反驳,她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她怕他还来不及,这只是本能的反映
“没有?你自己看!”凤易寒的目光扫过自己的某处,江心语也下意识的望了过去,看着那里高高支起的帐篷,脸更红了,她连忙推开他,惊吓般的从沙发上弹跳起来,结巴的说道,“那是你你自己的问题,根本不关我的事。”
“过来!”他把药膏放下,对她伸出手。
江心语略有些不安的看着他,一颗心狂乱的跳动着,仿佛马上就会跳出胸口,虽然已经和他有过无数次的亲密接触了,也知道他叫自己过来的目的,可是她还是紧张的恨不能马上逃走。
凤易寒见她不动,黑眸变得更加的暗沉,站起身直接将她扯进怀中,江心语惊呼一声,他直接将她按在了自己的身上,他连衣服都没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