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唯安的话不但没让江心语释怀,心中的自责反而更重,尤其是看到她变得沉默的样子,一天下来也不会和谁说一句话,除了江心语外,更是拒绝和任何人交流。
包括,凤易寒!
凤易寒来看她的时候,她就低着头沉默着,别的男人更是连房间都进不得,一进来她就变得非常的不安暴躁。
医生把避孕药拿了进来,别人唯安都不理,只能让江心语劝她服下。
江心语看着医生递给她的白色小药粒,胸口又是一阵窒息般的痛,它清晰的提醒着她在这个少女身上发生过什么事,她颤抖的来到凤唯安的床边,小心的说道,“唯安,这是避孕药,你你得吃下。”
凤唯安原本抱着膝盖看着窗外的风景,听到她的声音才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迟疑着伸出手拿起那粒药,放在面前盯了许久,才慢慢的放到嘴巴里,江心语强忍着泪水,把水递给到她的唇边,凤唯安喝了一口水把药咽了下去。
“我帮你梳一下头发吧!”江心语握紧杯子,连忙转过身,用尽全力憋回了即将要掉落的泪水,到了浴室拿了梳子回来小心的为她梳理着长发。
凤唯安的头发又黑又亮,长度已经过腰,虽然她平时很爱折腾头发,经常又染又烫的,但依然不影响她的发质,江心语慢慢的将她的长发梳理整齐。
凤易寒站在门外,失神的看着里面的两个女孩,唯安抱膝坐在窗台上,江心语站在她的身后,认真的替她梳理着头发,明媚的阳光把她们笼罩在光晕当中,他突然觉得这是他此生中见过的最美好的画面。
如果能让他每天看到这样美好的画面,他这辈子就没有任何的遗憾了
这家医院是凤易寒上次带江心语做流产的医院,医院是凤易寒开的,但并不是对外营业,所以格外的清静。
凤易寒推门走进病房,听到声音,江心语立刻回头看向他,见他走进来,立刻放下了梳子,有些紧张的叫道,“少爷。”
自从唯安出事,凤易寒连话都没跟她说过一句,见了面也没有看她一眼,她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只知道唯安的事对他的打击一定非常的大。
“给我吧!”凤易寒向着江心语伸出了手。
江心语把梳子递给凤易寒,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没有一点反映的凤唯安,说道,“少爷,我先出去了。”
她怕他不喜欢自己在这里。
“去打盆水来。”凤易寒拿着梳子靠近唯安,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江心语有些吃惊的抬起头,没想到他会理自己,反映过来,连忙转身去浴室打水了。
凤易寒走到妹妹身后,抬手替她梳了几下长发,凤唯安一点反映都没有,一动不动的坐着,眼睛依然盯着窗外。
江心语打水回来,拧了毛巾递给凤易寒,凤易寒想去给妹妹擦擦手,凤唯安立刻躲开,低着头一双小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似乎非常抗拒他的碰触。
“安安,我是大哥,我不会伤害你的。”凤易寒的声音沉痛。
凤唯安依然低着头,一点反映都没有,只有那纤长的睫毛不停的颤抖着,江心语见状连忙说道,“少爷,还是让我来吧,她可能还需要点时间。”
凤易寒紧抿着薄唇,极力隐忍着,半晌,才把毛巾交给了江心语,江心语小心的拿起凤唯安的手,替她擦了擦。
凤易寒站在一旁,看着沉默的妹妹,全身的肌肉都是僵硬的,直到凤唯安睡下,他才离开病房,江心语也跟着走了出来。
“少爷!”江心语有些不安的叫了他一声,凤易寒的脚步顿住,回过头来看着她。
江心语有些不安的捏了捏衣服,也不知道想和他说什么,她知道他的心理一定很痛苦,她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他不那么痛。
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她还能说什么,可是对不起又有什么用,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贞操,唯安还这么小,却遭遇了这么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