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花盆,挺大的,从高空坠落摔稀碎,就连盆里的泥土都砸得散了一地。
除了陆南深,其他三人都僵住了。幸好陆南深耳朵好使,否则这花盆肯定就砸杭司和方笙身上了。
这条街太黑了,路灯的光都可有可无的。
陆南深朝楼上看了一眼,说,“这列所在的单元,六楼。”
年柏霄二话没说就冲出去追了。
陆南深将方笙了起来,问她有没有受伤,方笙摇头,这陆南深也是算是救了她一命了。
杭司的感觉现在才回来,她问陆南深,“是凶手吗?”
陆南身说,“有可能,但也有可能是凶手临时雇的人。”
又问杭司,“刚刚没感觉到?”
杭司摇头,“很微弱的感应,但我刚刚以为是住户……”
这也是陆南深没及时提起警觉的原因,他听得到这楼里住户的声音,所有住户的声音。大多数已经睡下了,也有夜猫子熬夜打游戏的,还有接水喝水的,总之是生活中再正常不过的声音。
扔花盆的那户,他听见了脚步声,也听见开阳台门的声音,直到那人将花盆挪动位置时陆南深才一下反应过来。
方笙惶惶不安的,问陆南深,“年柏霄能抓住对方吗?”
陆南深面色凝重,半晌他摇摇头。
已经没了声音的参考价值了。
很快年柏霄回来了,骂骂咧咧的,“跑得可真快,跟狗似的!”
这种能追到的几率本就小。
“一个没人住的房间,之前的主人可能爱养花,花盆可多了,还挺大。”年柏霄说。
陆南深一直仰头瞅着楼上不说话。
看不见什么。
至少其他三人是看不出什么来。
只能瞧见一个又一个黑魆魆的窗子,就跟一只只匿藏在黑夜里的眼睛似的。
年柏霄说,“真要是凶手的话,能用这么低级的手段杀人?”
毕竟前几次都是溅了血的。
这的确不是凶手之前的作风。
所以,凶手玩这一出干什么?
“或者不是凶手呢?”方笙迟疑,“就有那种喜欢报复社会的。”
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但未免巧合了,陆南深不大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多的巧合。正想着,就听杭司突然出声,“地上的是什么?”
光线太暗,等大家走近一看才看清楚。
藏着花盆的泥土里,露出了一角,陆南深拂去泥土,是一张纸条。
借着手机上的光亮大家凑近一看,纸条上有字:恭喜乐团成立。
几个字,歪歪斜斜。
年柏霄左看右看的,感叹,“这凶手的字写得也太差了,比我的都差。”
“可能不是常用手写的。”陆南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