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诚尧看着温敬斯的表情,心中已然有数:“看来你早就知道。”
温敬斯:“她当年身无分文被赶到波士顿,只能打黑工,因为年龄小又是亚裔,经常被人欺负,照片属实是断章取义了,她不是那种人。”
温诚尧微微颔首,略过了这个话题,继续问:“那么,她和廖裕锦的事情,你也是知情的?”
温敬斯短暂沉默后,答非所问:“佩矜姐说的。”
这是不需要回答的肯定句。
温敬斯早已料到江佩矜不会消停,但没想到她行动效率这么高,一刻等不了。
“谁说的并不重要,不过这些照片还是处理一下为好。”温诚尧提醒温敬斯,“我相信愿愿的人品,但不代表所有人都了解她,有心人士看到了,必定大做文章。”
温敬斯:“爷爷提醒的是,我会注意。”
“愿愿和廖裕锦的事情呢,说说吧。”温诚尧今天的重点并不在照片一事上,“你对他们的事情知道多少?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温敬斯:“您不必担心,她和廖裕锦以前没有在一起过,以后也不会在一起,廖裕锦决定和佩矜姐离婚也跟她没有关系。”
温诚尧的目光犀利了不少:“那你说说,他为什么决定离婚?”
温敬斯:“离婚自然是因为没有感情,我知道您也一直不喜欢廖裕锦,他们分开是好事儿。”
温诚尧轻笑了一声,“你倒是巴不得他们离婚。”
他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如果愿愿和他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你何必费尽心思把他弄走?甚至还不惜为这件事情和你姐姐闹翻脸。”
温敬斯应对自如,“我承认,这件事情上我有私心。”
“但离婚的确是更好的选择,您说呢?”
温诚尧:“你放心,我很喜欢愿愿这个孩子,她既然嫁进我们温家,我就不会看她受委屈,你不用防备着我。”
温敬斯颔首,“我相信爷爷。”
温诚尧:“我今天让你回来这一趟,是提醒你一句,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干净一些,特别是愿愿和廖裕锦的相关消息,绝对不能传出去。”
温敬斯欣然答应,他垂眸沉思几秒后询问:“佩矜姐对愿愿成见很深么?”
温诚尧:“你们没聊过?”
温敬斯摇头。
温诚尧:“你也要理解她的心情,这么多年的感情和付出,最后落一个这样的结果,谁都不舒服,迁怒到愿愿身上也很正常,以后尽量少让她们碰面吧!”
……
半小时后,温敬斯从温家老宅走出来。
车子发动后,温敬斯拨了陆衍行的电话。
陆衍行:“老爷子找你什么事儿?”
温敬斯:“找几个人跟着我姐,留意一下还有没有其他人跟着她。”
陆衍行:“佩矜姐?她怎么了?”
温敬斯:“你查过就知道了。”
他说了一句让人云里雾里的话,便结束了这通电话。
温敬斯打着方向盘,目光凝视着前方,大脑高速运转着。
温诚尧多年来行事作风严厉,在祝璞玉的事情上的确已经足够宽容。
但他今天的提醒已经重申了底线——祝璞玉私下怎么样,他可以理解,但事情不能闹大,更不能影响到温家的名声。
当年那件事情之后,温敬斯被罚跪祠堂一周,只有水和馒头。
温诚尧疼爱晚辈,但家族名声永远第一。
这一点温家上下都清楚。
江佩矜想要他和祝璞玉离婚,必定会抓住这一点大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