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厉声。
“我再说最后一遍,放我出去!”
但是回应她的只有禁军的两把大戟横亘在门前。
不再与他们废话,手中匕首出鞘!
就在匕首悄无声息的横在一名禁军脖子上,想要取其性命的时候,几道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跪在她的身前。
“公主!”
看到他们,拓跋玉沉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一点。
手中的匕首都来不及收回,想要问自己弟弟的情况。
但是想到还有禁军在这,赶紧让他们进自己的房间。
还未坐稳,便赶忙开口问道。
“阿律的情况如何,可有平安回到北凉?!”
“二王子已平安回到北凉,只是路上出了点意外,二王子受了些伤。”
“什么?!!”
拓跋玉一下子坐起身来,这时候她才注意到,这些人的身上多多少少的都挂了伤。
只是他们身上穿着黑色衣裳,再加上她方才实在是担忧自己弟弟,所以才忽略了。
“阿律现在怎么样了?他的伤严不严重?你怎么会受伤的?”
她现在急切的想要知道弟弟的情况,也顾不得什么礼仪,抓起一个护卫便问道。
“二王子只是受了些轻伤,并无大碍,回到北凉好好治疗便可痊愈。”
听到弟弟只是受了些轻伤,拓跋玉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你们又怎么会受伤?”
“我们终归的北凉人,出境需要避开他人眼线,不能走管道,而且我们是抄的近路,这中间有一处妖窟是我们的必经之路,里面的妖魔实在太过凶残,所以受伤了。”
护卫老老实实的将受伤的经历都告诉拓跋玉。
知道自己弟弟已经平安的拓跋玉,此时理智与智商都已经回笼。
“你们在妖窟被妖魔袭击的时候,乾国的衙门没有人来助你们吗?”
护卫摇头。
“乾国的衙门需要保护城中百姓,腾不出手管城外的人,更何况还是我们北凉人。”
拓跋玉听后也没有说什么,只要自己弟弟没有事就行,挥挥手让他们先下去医治自己身上的伤。
一夜没有睡,拓跋玉才终于感觉到了困意,想要上床睡一觉。
但闻到了门外传来的饭菜香,这才惊觉,自己好像一天一夜都没有进食了。
打开门想要去找点吃食,就看到沈泽端着两盘菜放在桌子上。
在靠近她的这一边摆上碗筷,示意她一起吃。
拓跋玉犹豫了一下,但沈泽做的饭菜着实有点香,再加上她又好久没有吃东西了,干脆就坐下一起吃。
两人坐在餐桌上吃饭,但是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整个大厅安静极了。
沈泽看着拓跋玉,放才曹正喜来告诉自己,拓跋律已经回到北凉了,所以她才愿意出来跟自己吃饭。
一顿饭吃完,谁都没有开口。
沈泽收拾碗筷的时候,拓跋玉终是忍不住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沈泽收拾碗筷的手顿了一下,没有拓跋玉,一边自顾收拾着碗筷,一边低声说道。
“这次终究是我利用了你,是我对你不起,你就把这当做是我的赎罪吧。”
赎罪?拓跋玉自是不信他这一套说辞。
当初他利用起自己来可是毫不手软,她不相信这样的一个人还会愧疚。
但是她有一个问题很疑惑。
“你放走了我弟弟,那皇上那边你要怎么解释?”
沈泽端着碗筷,对着拓跋玉笑了笑,而后说道。
“我为了苟且偷生,放走了大敌,陛下想要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吧。
不过我拿出了玉皂,也算帮过陛下,念在玉皂的份上,陛下应该不会处死我。”
拓跋玉将信将疑的点点头,难道他真的只是想赎罪?
毕竟拓跋律已经回到了北凉,她就算再怎么想,也想不到谋划。
既然没有谋划,难道沈泽真的是因为愧疚?
不管怎样,拓跋玉看向沈泽的眼神,已经没有方才那么浓重的敌意了。
不管他有什么谋划,自己弟弟安全回到北凉,他的谋划都会落空!
只是自己就得被囚禁在这洛城了。
看了眼驿馆中四四方方的墙壁,以后她就会一直被囚禁在这,不见天日,这让她对以后的人生都提不起兴致了。
虽不想这样,却也无可奈何。
站起身回到房间,她实在是有些累了。
沈泽看着她绝美的背影,只是怎么看都带着几分落寞的意味。
与他初相见时的意气风发大相径庭。
忽然想到了什么,拓跋玉回头对沈泽说道。
“既然我弟弟已经回到了北凉,你就回去吧。”
沈泽默默的放下手中的碗筷,带着几丝愧疚的说道。
“你身陷囹圄,终究因我而起,我会对陛下求情的。”
但是这些拓跋玉都不在意了,在求情,嬴玉也不可能放她离开。
而沈泽,最后看了眼她头上的谶言便转身出了驿馆。
【得知其弟死后,带人回北凉与兄拓跋衡抗衡,却因女子之身不得继北凉大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