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青栀同样没想到,每日在家煮酒泡茶的舅舅竟然要带兵去打仗了,当即脱口而出。
“我舅舅要带兵打仗了?他打的赢吗?”
嬴青栀对自己舅舅的带兵打仗的能力有些质疑。
无怪乎她如此想,实在是林远图在家已经闲赋数年了,虽然在战场之上从无败绩。
但是这几年他的表现与一个草包无异,不管别人怎么说,他都是一问三不知。
每日就在家中,除了上朝之外,连门都甚少出,估计他的那把青龙偃月刀都已经生锈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砍得动人?
这个时候晴柳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
“公主你可不知道,林大将军年轻的时候可以勇猛无二。
北凉汗王在还是王子的时候被他带人追了八百里地,最后躲进人家的粪坑里这才逃过一劫。
还有黎国的第一将军,也都曾被林大将军围攻,最后只能弃城逃跑,成为三国军中的笑料。”
沈泽看着晴柳,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是在细数林远图的功绩,但是她的表情实在算不上称赞,甚至有些鄙夷跟嫌弃。
他不知道的是,晴柳有自己父亲朱玉在前,对于林远图这个茅坑里的石头嫌弃实数正常。
她的父亲一生勇猛,从无败绩,北凉与黎国两国只要听到她父亲,宗泽之名无不闻风丧胆!
她一直为自己的父亲骄傲,即便是战死,她成为孤儿,只身入宫伺候嬴玉,她也从无怨言,只为自己的父亲骄傲!
但是林远图呢,在府中畏畏缩缩的躲了几年,就这还是他父亲一手提拔起来的,实在是有辱他父亲的提携之恩!
但是嬴青栀在这,嬴玉也还在这,这番话她并不能说出口。
嬴青栀没想到自己的舅舅年轻的时候竟然这么勇猛,点点头,而后想到什么。
“难怪舅舅今天来找我,说让我照顾黑木墩儿。”
嬴玉对于林傲天的形象还停留在骏采宴的拖把沾屎上面,顺嘴问了一句。
“他怎么了?”
一说到他,嬴青栀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他呀,因为骏采宴上拖把沾屎,所以现在没有脸在洛城待了,说要去伏妖县放羊,还说要被狐妖吸死,爽快什么的,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好好活着不香么,非得寻死,还整个这么不光彩的死法。
嬴青栀的心里多少有点嫌弃这个表弟。
沈泽对于狐妖比较好奇,来到这个世界二十年,小的时候老是听那些老人拿妖来吓唬自己。
他原本以为只是传说中,后来长大后慢慢了解这个世界,才知道这个世界真的有妖,而且还不少。
但是他都没有见过真正的妖究竟长什么样?
说实话,他的心里还是挺好奇的。
所以见缝插针的问道。
“狐妖?之前我与公主出宫的时候还听到外面盛传,伏妖县那边闹起了一个狐妖大案。
一家四口死了三个,还剩下一个小女儿不知所踪,那边的官差查了好长时间都没有结果,这到底什么怎么回事啊?”
沈泽的话音还未落下,嬴玉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不满的冷哼一声。
“怎么回事,还不是因为那些官员一个个的尸位素餐,拿着俸禄,却不办实事,整日就与都城世家勾结,想着怎么压榨百姓!
一个狐妖的小案子办了这么长时间都办不好,真是无能!
朕想,这估计又与洛城中的哪个世家有关吧。
若不是朕鞭长莫及,岂能放任他们如此肆无忌惮!”
对于地方官员与洛城世家相勾结一事,自古有之,历任皇帝都想查清楚,斩草除根。
但是都是鞭长莫及,心有余而力不足。
现在到了嬴玉这里,朝中权利大多握在那些文臣世家手里,她想要查根本无从下手。
手中没有一支为自己所用的势力,无论做什么都会遭到掣肘。
不过沈泽对于鞭长莫及四字倒是有一些想法。
对于地方官员与都城重官勾结,这一事很好解决。
沈泽在脑海中构建着,眼中带笑的看了曹正喜一眼。
看的曹正喜有些莫名其妙的。
沈泽清了清嗓,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