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合理怀疑,刚才自己的斥骂如果说出了口,现在沈泽就能杖打自己二十大板。
警告了李玉书,沈泽又转过头去,看着疯狂中的万鑫江。
心中叹了口气,眼眶也有些湿润。
听万鑫江的描述,便知道,他是把那些徒儿当做自己儿子养的,不然不可能操心他们娶媳妇的事。
但因为李家的吝啬与狠辣,他的那些似儿子般徒儿都葬身地狼之口。
他这也算是创伤应激综合症吧。
任由他发泄了一会,沈泽看他力气稍稍小了点,便让人将他给拽开了。
然后沈泽从怀中摸出书慧家那张符箓,对众人说道。
“今日,便让本官给你们做个实验吧。”
李荣仲与宣润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沈泽,不知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嬴青栀也是疑惑的看着沈泽,希望他能够给自己解惑。
沈泽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只挥手让人将三个笼子都打开。
里面的妖兽立即便从里面蹿出来,吓得众人纷纷后退,躲到了锦衣卫的后面去。
但放他们出来的人早有准备,手中的木棍狠狠的敲在在三只妖兽的身上,疼的他们吱哇乱叫,抱头乱窜。
受害者们只觉得心中一阵畅快,妖兽也有今天。
三明锦衣卫倒也没有下狠手,只略略殴打一番便将其抓在手里。
然后又将三托血肉扔进笼子里。
这下,被打服的妖兽又开始蠢蠢欲动,奋力挣扎着,想要挣脱出三名锦衣卫的手去啃食笼子里的血肉。
但奈何三名锦衣卫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捏住它们命运的咽喉。
它们也只能无奈的望着笼子里的血肉,他们虽还小,但对血肉的渴望却是天生的。
沈泽起身将自己画的两张符箓贴在其中的两个笼子上,并将书慧家的符箓一起贴上。
然后让那三名锦衣卫放手。
公堂上的所有目光都聚集在这一幕上,看着究竟会发生什么。
只见三只妖兽脱离束缚后,便朝着笼中的血肉狂奔而去。
三只笼子上都贴了符箓,但其中两个笼子三只妖兽皆视若无睹般的跨了进去,开始啃食起笼中的血肉来。
只有奚鼠的那个笼子,贴的是沈泽画的其中一张符箓,奚鼠看都未看,径直便跑向蝠妖的笼子一起啃食血肉。
众人惊奇的看着这一幕,镇宅符箓能够防妖他们知道,但三张符箓里有两张都是无效的,其中还有一只是沈泽亲自画的。
李玉书看后,冷笑一声,嘲讽道。
“沈大人如此劳碌,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手艺不精这件事吗?”
也真是够丢人现眼的。
这时不知是受害者里面的谁,呛了一声。
“沈大人年纪轻轻,便能画出符箓,且不是还有一张能用的,哪像你,怕是连笔都不知道该怎么拿吧。”
此话一出,周遭立马响起大家捂嘴笑的声音。
李玉书的脸色霎时难看起来,眼睛在受害者的人群里搜寻,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如此说他!
但那人从头至尾都是低着头,没有人看到是谁开的口。
李玉书寻不到,只能不住的冷哼,在心中安慰自己,等明天,这一切都结束了,到时候,他会把他们都给杀了,一个不留。
自己的儿子被人这么说,李荣仲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但找不到骂的人,就只能给沈泽施压了。
“沈大人,连你画的符箓都会失效,我李家自然不能保证所有符箓全都生效,这恰恰证明我李家是清白的吧。”
但沈泽笑着摇摇头。
“李家主,三张符箓里有两张都失效了,这巧合也未免太巧了吧。
这么巧的巧合,本官相信,就只有人为才能制造。
而清繁县里,失效的符箓数不胜数,难道李家主不觉得,这也是人为的巧合的吗?
还恰巧都是与你李家有仇的人。”
李荣仲冷笑一声。
“这又能说明什么,不过是他们倒霉而已,沈大人有何证据证明是我李家所为?”
李荣仲十分自信,他家老祖的手段何其隐秘,如果不是老祖亲至,或者经人提醒,被人根本不可能发现得了。
而他李家又在呢么可能蠢到去提醒被人自家犯罪的手段呢?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沈泽的声音有些森冷,眸子看向大堂的外面。
下一刻,便有一位穿着藏蓝长衫,须发皆白,但精神矍砾的老人映入让的瞳孔。
沈泽心中暗道一声,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