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多天了,怎么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沈泽坐在东厂里面,无语望天。
这东厂可是他一手创立的,还经过曹正喜的魔鬼式训练,无论是什么阴暗的东西,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下,可是现在让他们找几个人却都找不到。
这段时间他们每天都盯着刘瑾,却没发现他有一丝一毫的违规举动。
每天不是在户部看账本,就是去仓库对账,偶尔还去粥棚施粥。
如果不是嬴青栀告诉自己她亲耳听到过刘瑾与诸葛恪密谋,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找错目标了。
跟着刘瑾这么多天,他不去青楼,也不与官员喝酒谈天,只是偶尔去一下他的老师诸葛恪的家中,但是诸葛恪那个老家伙在他的书房外布置了太多的首位,他们的人根本不敢靠太近。
“这可怎么办?”曹正喜担忧的问道。
“再这样下去,那几名匠人怕是要暴动了。”
曹正喜叹了口气,这些天匠人的着急与担忧他都看在眼中。
他们的家人在刘瑾的手中多一日便多一分危险。
这导致那几名匠人,每日没事便来找他们俩问进度,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将他们的家人救出来。
沈泽也是叹了口气:“这个刘瑾的平日作风实在是太完美了,让人根本无从下手。”
“要不然让咱家把他给抓来,经过东厂的严刑拷打,就不信他吐不出点有用的消息。”
曹正喜的眼中闪过一阵狠辣的光芒。
这段时间每天都是查刘瑾,但是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查出来,这让得他有点烦躁。
毕竟,之前经过他手的那些人,就没有一个能硬气到最后的。
沈泽摇了摇头:“不可。”
这个想法他不是没有过,但也只能是想想就行了。
“刘瑾是正经的朝廷官员,明面上还是一个伟光正,我们要是对他下黑手,不仅会引起朝堂上官员的发难,还因为引起百姓的愤怒。”他解释道。
曹正喜冷哼一声,不在意道:“他们就算愤怒又能怎样?难道还能闯进皇宫杀了我们两个?”
“我们是不怕,顶得住,可是陛下顶不住啊,现在北凉好不容易消停了会,陛下可以专心的在朝堂上夺权,此事一旦我们处理不好,陛下夺来的那些权,说不定就全要还回去了。”
“砰!”
曹正喜一拳重重的打在他旁边的桌子上,愤怒道:“难道咱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任由那个刘瑾逍遥法外?”
区区一个户部侍郎而已,竟然能够左右陛下在朝堂上的布局,若不是为了陛下,他现在就想冲进刘瑾的府中,将其大卸八块!
“行了,发货也没有用,还是先消消气,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那些匠人的家人们。
要是这些人出了事,到时候无论是镜坊还是玉皂坊的匠人都不在信任我们,那到时候二者的制作工艺就真的有可能泄露出去。”
曹正喜点点头,重新坐下,脑子高度旋转,思索着办法。
“沈公公,曹公公,陛下要见你们。”
二人重新闭目养神之时,嬴玉身边伺候的太监过来了。
沈泽与曹正喜二人均是叹了口气而后起身。
御书房内,嬴玉看着二人,虽不是垂头丧气的,但也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
“二位爱卿这是怎么了?怎的一点活力都没有了?”嬴玉笑着开口道。
曹正喜低着头,小声道:“陛下,奴才无用,到现在都没有查出刘瑾那些腌臜事。”
嬴玉摇了摇头:“这并不怪你,刘瑾这人太过狡猾,若不是他将手伸进了花想容,恐怕就连朕也看不清这个人。”
当初,李臻与萧桧争权之时,她是考虑过刘瑾这个人的,无为其他,实在是这个人实在干净,干净到半点污点都不曾有。
她当初看到刘瑾的履历的时候,眼睛一亮,朝堂中难得有一个人身居高位,却没有被世家腐化。
虽然是诸葛恪的学生,但是刘瑾履历的完美让她可以忽略这一点,甚至她还在心中暗暗赞叹,诸葛恪这个人虽然老顽固了一点,但是教育出来的学生却是不错的。
结果却没想到这刘瑾竟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沈卿,你可有办法?”
嬴玉看向在一旁一直未开口的沈泽问道。
沈泽有些犹豫的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么说。
“沈卿有话但说无妨。”嬴玉看出他有话要说,于是便说道。
“陛下,我想着,刘瑾既然贪污,肯定不可能只是一桩一件,而他也不可能将所有人都杀干净,肯定会有人知道他的那些恶行。
而之所以没有爆出来,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他拿大量钱财去封口,让那些人跟他站到同一战线上去。
所以现在想要找到突破口,唯一的办法便是……砸钱,砸比刘瑾更多的钱。”
言罢,沈泽看了一眼嬴玉的脸色,倒不是怕嬴玉发火。
只是即便是有玉皂坊与花想容,但是这二者挣得钱大多数都砸到了军中,嬴玉手中的余钱并不多,若是再拿出来跟刘瑾砸钱,那到时候她可能就会成为大乾史上最穷的皇帝了。
嬴玉皱着眉头,沉思了半晌,最后点了点头:“好,花想容跟玉皂坊账上的钱由你随意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