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笑话的?”阮娇笑呵呵的递了碗米汤给他,“没有祖先哪有我?别人笑话,那是羡慕嫉妒恨,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有爸爸的经济支持,老阮家生活条件十分不错了。
不过,也应该存下了不少钱。
可是爷爷是守财奴啊,要不是他也要在家里吃喝,又怕单独开小灶传了出去名声不好听,他肯定能做出把钱存起来,让别人吃糠咽菜的事。
进了他口袋的钱想要掏出来,比杀了他还痛苦。
迁坟听起来容易,如果要有排面的大操大办,需要的花费根本不是小数目。
记得前世的时候,爷爷就开口问爸爸要钱了,他这个人在外人和儿子面前极度要面子。
如果不是真的需要钱,被爸爸已封建迷信拒绝掏钱之后,也不会又要了几回。
爷爷可能看不上她手里的三瓜两枣,可是她背后有姥姥有舅舅,目前也是四房唯一的女儿,她要尽孝心去喊爸爸掏钱,不管是问谁要,都是有利用价值的。
这么懂事上道还有钱的赔钱货,和阮明娴这个花着家里帮婆家读书的赔钱货,该帮谁,爷爷肯定心里清楚。
没错儿,在爷爷心里,所有女人都是赔钱货。
只是好面儿,不想承认和说出口罢了。
要不是前世他快病死时,看到他和两个姑姑骂来骂去的嘴脸,她都以为爷爷是公正的。
呸,哪是公正啊?纯属就是无所谓,都是赔钱货,只要不烦他,爱谁死谁死。
果然,阮老爷子的笑容更重了些,“是个孝顺娃娃,我考虑考虑再说吧,快坐下吧,让你大姐盛米汤就行。”
阮明娴懵了下,“爷爷,她故意烫伤我……””
“哪里烫了?就你话多。”阮老爷子打断她的话,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磨磨唧唧半天,看来你还不饿,今晚也别吃了。”
说完,慈祥地看向阮娇,“这些事,慢慢的学着来就行。都自己盛自己的。”
他发话了,谁都不敢质疑。
周云兰有些不忍,不过也没说话,老爷子都说话了,能怎么着呢。
再说了,今天这事,孰是孰非,真的不好说,何必惹老爷子不高兴。
大房的人也不敢替阮明娴求情,纷纷闷头盛粥吃饭,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还聊起了田间的事儿。
阮明娴站了半天,眼神阴恻恻的扫过众人,咬着牙不肯离开。
她身为老阮家的长女,从小学习好,生得也比村里的姑娘好看,虽然没有投生到好人家,不过城里的四叔四婶几乎对她有求必应,家里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会给她留面子。
爷爷居然为了阮娇这头死肥猪罚她不吃饭,四婶也没有表示。
果然,都是偏心的,爷爷看她姥姥家有钱,故意讨好她。
四婶嘴上说把她当女儿,关键的时候,还不是偏心阮娇,一句话都不说。
“你不是说烫着了吗?不去换衣服杵着干什么?”阮老爷子皱眉呵斥了一声。
阮明娴捏了捏拳头,一言不发的回了屋,用力甩了门关上,屋门发出砰的响声。
阮老爷子脸色沉下来,死丫头片子,真是惯得不知道天高地厚,冷声招呼众人,“吃饭,谁今晚给她一口吃的,别怪我不客气。”
周云兰喝着碗里的米汤,有些食不知味。
明娴这是怎么回事?纵然受了委屈,但是长辈都在场,还摔起了门,这可不是有礼貌教养的孩子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