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姨听她问家里的事,也没隐瞒,淡淡地说道,“你妈搞的呗,有时候都想拿拖鞋垫子抽她。”
她觉得安安挺可爱的,也很有礼貌。
有时候买糖,还特意给她买一颗,东西不贵但是暖心。
偏偏有这么个妈。
一个小孩,礼数差不多得了,没完没了的。
前段时间和杜家来往密切,经常会串门的。
家里来了亲戚,她才知道看起来通情达理的周云兰那么变态。
对方都是大人了,安安是唯一的孩子,问声好出去玩就行了。
周云兰就不行,非得让她守在一边,等着给亲戚朋友添水。
真的有病。
大家都劝安安去玩,尴尬得不行,就周云兰非得说这事礼数,晚辈就是要守着。
安没搭理她,这就开始不行了。
早中晚都在找茬,作业写完了也不能去玩,看书看书看书。
周日别的学生都放假玩,安安就得看书,一看就是一整天。
她还劝过,还是孩子,看那么久也看不进去的,不如出去玩玩。
周云兰得意地告诉她,看不下去也要坐着,不然人懒散了,还说阮娇就是她这么培养出来的。
好在她虽然奇葩,但是不对折腾外人,不然她可受不了,能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不过多少觉得安安可惜,好好的小姑娘,每天跟个斗鸡眼一样的。
本来说话挺文静的,音量都不会很高的丫头,现在动不动就吵闹,笑容也少了很多。
阮娇听她说完,恨不得把周云兰丢出去。
真是蜜汁自信,一天到晚吃饱了撑的。
她把菜丢回盆里,“肖姨,谢谢你,晚饭麻烦你自己做吧。”
她得和周云兰理论理论。
刚进客厅,就见周云兰拉着周老太的手哭哭啼啼。
而薛惊年和安安站在一边,两人都面无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兄妹。
阮娇走过去,若无其事的打招呼,“姥姥,你回来了?”
“嗯。”周老太板着脸点头,指了指屋里,“娇娇,和姥姥进屋,和你说点事?”
阮娇看了眼周云兰,淡淡的说道,“有话直接说吧,都不是外人。”
体内有毒,就不该怕痛而想缓缓。
现在缓成了这样。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姥姥已经被周云兰影响了,虽然她原本也不是把安安排在第一位的,可是心里也是有安安的。
看看现在,除了周云兰,她的眼里没有别人了。
姥姥每天出去,她都知道原因是什么。
无非是想给安安和周云兰腾空间么。
这是周云兰需要的,不过安安不需要。
只要是对周云兰有利的,她可以牺牲所有人。
要是改不了,姥姥和她一起走。
她们有最重要的选择,她也有。
安安是因为她才活在这个世界上,给她一个稳定情绪的环境,快乐的童年,都是她的责任。
她眉眼冷漠,周老太严肃的表情松了松,叹气说道,“娇娇,你都这么大了,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阮娇反问了一句,阴阳怪气道,“我是不是该把她当皇帝?说话前先写份奏折?”
周老太被噎了下,“不是,我是说,毕竟是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