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闭上眼睛,不看她神经兮兮的模样,原来阮明娴都不知道她未婚夫是薛惊年。
笃定查不到她身上,才这么猖狂。
阮明娴使劲抠她的眼珠子,“睁开眼,我让你闭上了?”
阮娇被抠得眼睛生疼,被迫睁开眼看她,“不想看你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还不是拜你所赐?”阮明娴咬牙说道,“要是当初你乖乖让你妈把我接进城里,我要的东西都给我,还会出这种事吗?我本来就是富贵命,投错了胎,你抢了我的一切。”
啪!
她越说越生气,一巴掌打在阮娇脸上,“让你听话的时候不听话,知道后悔了吗?”
阮娇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呵呵两声,“那你后悔了吗?嫁给薛怀信多好,他至少不会这么打你。你看看你跟了个人贩子,腿都打断一条,还和狗一样忠心,也不知道谁可悲!”
“忠心?我像狗?”阮明娴又两巴掌打在她脸上,炫耀道,“这主意是我出的!他听我的指使,才抓的你,谁听谁的话?”
阮娇依旧平静,侧头看她,“对呗,还不是张祎的狗。她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等事发以后,她袖手旁观。”
阮明娴骄傲地抬起头,“钱可是她出的。等你给人生孩子去之后,她把柄在我手里,我这辈子都有她养着,看看谁才是狗。”
阮娇听她这么说,沉默了半晌,才问道,“那张鑫呢?”
阮明娴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她是谁?”
突然又觉得在羞辱阮娇,怎么还能说话被她绕进去,恼怒不已,抬手又给了她一巴掌。
“说,你后不后悔?”
阮娇没吭声,她抬手又要打,被旁边的钱老大抓住了手腕,“行了,脸打烂了怎么卖好价钱?”
阮明娴显然是怕他,踢了阮娇一脚,没敢继续动手,“有你好受的。”
她又接着炫耀她的谋算,恨恨地说起阮桃子,“真费事,让她把你迷晕了还不肯,敬酒不吃吃罚酒,喏,有她们母女陪你,不孤独。”
阮娇静静地听着她说,一会儿说阮桃子可怜,男人要把她和孩子一起卖了。
一会儿说她的万全之策,就算不在村里,也能半路把她抢去卖了。
阮娇听着她的话,喜忧参半。
桃子姐和麦穗没事,但是也要被卖,刘二石真是丧尽天良的玩意。
她暗暗祈祷,希望救援能够来得快一些。
通过阮明娴的话,她几乎可以肯定,张鑫或许在背后推动,但是并没有参与其中,或者是没证据能够证明她参与了。
她是个聪明人,脑子也没问题,应该不会让自己真的身陷囹圄,否则她也很难脱身,大概会报警的。
其目的很清晰,就是要利用张祎对自己的恨意,把张家拖下水。
她可能…已经知道了她是张祎亲姐姐的事实了。
所以,阮娇只希望,警察能够推测出她在的位置,别真的出意外。
车前方的玻璃透了光进来,应该是天光大亮了,车没有任何停下的苗头,开了整整一天。
路越来越颠簸,应该是到了挺偏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