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懵了的陆鸣暄:???!!!
陆鸣暄条件反射似的,嗖的一下蹿到了斜对着柳漳的位置。
他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言不合就下跪的男青年,“你、你”
他一说话,柳漳下意识就挪动膝盖,朝他所在的位置转过身来。
陆鸣暄一看他这动作,立马嗖的一下又给自己换了个方位。
一边飞速蹿开,陆鸣暄一边着急忙慌的对柳漳道:“你、你别跪我!你站起来!要么你换个方向!”
柳漳这才意识到陆鸣暄这是误会了,他憨笑着挠挠头,“末将是想给世子行大礼以示感谢,并不是故意吓唬您。”
陆鸣暄大无语,好半晌他才抬手一指虞子祯营帐所在方向,“那你得朝那个方向跪。”
柳漳闻言,立马调转方向,端正跪好,然后嘭嘭嘭就给虞子祯遥遥磕了仨响头。
只是随口一说,并不觉得柳漳会真那么做的陆鸣暄:完了,他要收获自家世子一脸嫌弃的“啧啧啧”了。
他一脸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你、你快起来!”
柳漳迷茫。
陆鸣暄心梗,“我家世子不喜欢别人搞这一套。而且他身份特殊,并不希望你们明面上和他有牵扯。这是为了你们好。”
柳漳感动的眼泪汪汪,这还是第一次,他从身份地位比他优越的人那里,得到如此真诚不掺假、不需自我洗脑就能确认其为善意的真正善意。
“呜呜呜——”柳漳哭着爬起来,“陆大哥,您、您一定要帮我和我那一百名弟兄谢谢咱们世子。咱们世子真是太善良了,我和我那一百名弟兄都会报答他的。”
陆鸣暄嘴角直抽。他心说,谁和你是“咱们”?你这小子也太会打蛇随棍上了。要不是我们世子看中了你们的禁卫军身份,你看我理不理你这爱哭的臭小子!
心里自个儿跟自个儿嘴硬着,行动上陆鸣暄却很是实诚的,亲自伸手帮柳漳拍掉了他头上、身上的尘土和草棍儿。
他自己也曾绝望过,也曾被那束名为虞子祯的耀眼强光照耀过、温暖过,所以他其实很能对柳漳现在的心情感同身受。
当然,感同身受归感同身受,嫌弃爱哭鬼他也是认真的。
叮嘱了柳漳一句“谨言慎行,诸事小心”,陆鸣暄就逃也似的离开了让他手足无措的爱哭鬼。
柳漳却是紧紧攥着陆鸣暄给他的小册子,一直在那儿待到自己心情平复,脸上也已经看不出任何痕迹,这才脚步轻快地回了营地。
他在独自吹着冷风的这段时间想了很多,越想就越觉得他和他那一百名兄弟这次是妥妥的因祸得福了。这个念头让他一扫之前的灰心丧气,复又重新变得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