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鸣岐出了船舱沿着楼梯爬上了顶层的平台,南中国海炽热的阳光晃的人睁不开眼。所幸有遮阳棚的遮盖加上和煦的微风让人感到有一丝清凉。
郝鸣岐戴着墨镜瞭望着浩瀚的大海,任海风吹拂着自己的头发。李娜也跟着爬上了平台,站在好运气的身边说道:“干我们这一行,自命清高是没有前途的!长官的意志高于一切。”
郝鸣岐并没有理她,眼睛还是看着前方。
“我知道你不愿意干脏活,可以看看党国上上下下有一个干净的吗?有几件事可以摆上台面。这种事你不干有的是人愿意干。”李娜继续说道。
郝鸣岐却突然换了一张笑脸,转过身对李娜说:“你误解我了,我没说不愿意干。其实我一直在设计行动方案,可我对行动的内容却一无所知。”
李娜见郝鸣岐回心转意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这就对了嘛,你想知道什么我现在都可以告诉你。”
“我们要偷的东西是什么内容?在什么地方?”郝鸣岐问道。
“我就从头跟你说,有一个二流作家在写作上没有什么成就,却专门喜欢搜集名人的绯闻轶事。这个家伙也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搜集了不少经国先生的绯闻资料,其中有很多是照片。时间跨度也很大,从在大陆时期一直到国府迁台。”
郝鸣岐笑了笑:“就为了这点事儿?男人嘛,有几个不花心的?”
“不仅如此,他还掌握了一些关于先生的政治黑幕,这是经国先生最担心的。这个家伙胆大妄为,他把这些资料的副本寄给了经国先生,并且漫天要价要挟经国先生。”
“他这是在作死。”郝鸣岐说道。
“你说的不错,但是先生还是想息事宁人,派人去跟他谈判并且答应他部分条件。但是这位作家先生不但不见好就收反而继续涨价,有些条件是经国先生无法满足的。”
“那派人除掉他不就完了嘛。”郝鸣岐说道。
“你想到的经国先生早就想到了,但这位作家也不是等闲之辈,他早就预感到了危险。他把这些资料的原件寄存在雅加达的一家美国银行里,自己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并且继续通过邮件要挟先生。”
“就让经国先生和美国人协调一下,取出这些资料不就完了。”
李娜切了一声说:“你以为美国人那么好说话,何况这些丑事让经国先生怎么开口?”
“所以经国先生就出此下策,让我们做一回贼。”
“这回你都明白了?”
“都明白了,那就让住在下等舱的那位先生去偷好了。”郝鸣岐耸了耸肩。
“你的脑子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这种事怎么能放手让一个小毛贼去干,如果他窃取了资料顺势脱逃,拿这些资料继续要挟先生岂不是前门驱狼后门入虎。”李娜说道:“我们的目的就是协助他窃取资料,并且保证资料不泄密。”
“这个家伙的手段怎么样?”郝鸣岐问:“能保证完成任务吗?”
“他可是个江洋大盗,号称世界上没有他打不开的保险柜,并且他有在东南亚作案的经历。外号叫一支烟,任何一个保险柜他在一支烟的工夫里就能打开。他是在盗窃中央银行的时候落网的,落网的时候被打断了一条腿。本来他应该把牢底坐穿,我们许诺他只要完成了这次任务,就让他无罪释放还给他一笔安家费。”
“你就不怕他中途跑掉?”
“他的妻儿都在我们的手里,这个家伙还是很顾家的。再说他瘸着一条腿想跑也跑不快。”李娜得意的笑着。
“真是机关算尽。”郝鸣岐摇了摇头。
“我把什么都告诉你了,你就好好的计划一下行动方案吧。”
“具体的方案要到现场去看一看才能做出来。”
“看来部长选择你没有看错人,你一定有办法。”李娜的手已经缠住了郝鸣岐的腰。郝鸣岐顺势把她搂在怀里。
一阵拥吻之后,李娜对郝鸣岐说:“好久没有在一起了,你就没有想我?”
“怎么能不想?我对你可是魂牵梦绕。”
“别耍贫嘴了,刚才在船舱里我等着你激情爆发,可你却没完没了的问一大堆问题,真让人扫兴!”
“不把事情搞清楚,我哪有心情干别的。”郝鸣岐辩解道。
“那你现在应该有心情了,我们回船舱里继续。”
“航程还很漫长,我们多的是时间。”
“可我现在就想要。”李娜的热情已经不可遏制,她不由分说拉起郝鸣岐回到了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