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鸣岐被彻底打乱了阵脚,他非常清楚宋婉玲的脾气,这位宋大小姐可是说得到做得到。如果她真的提起离婚诉讼,那一定会在岛内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在这场风波中郝鸣岐是不可能置身度外的,不管他本人态度如何都将成为舆论关注的焦点。作为一个潜伏人员来说这是大忌。
宋婉玲把脸贴在他的鼻子尖上,逼着他表态。对方呼出的热气和咄咄逼人的目光让郝鸣岐心乱如麻。他伸出手按住宋婉玲的肩膀,让她重新坐下。现在他无论如何表态都是不理智的,只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你这也太突然了!我要好好想想。”
“那你就在我这里想,想好了现在告诉我。”宋婉玲一刻也不放松攻势。
郝鸣岐长时间的沉默让宋婉玲失去了耐心,她热切的目光变得忧郁而又凶狠:“你嫌弃我了,嫌我是个有夫之妇,嫌我这张被抓破了的脸!是吗?可你知道我落到今天这种地步是因为什么?”
“别忘了如果没有我你能进国防部吗?”宋婉玲的声音越来越大:“如果没有我你能晋升中校吗?我现在不是在求你,即便是你不要我,我也要离婚。”
宋婉玲拉开了和郝鸣岐的距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摆出一副鱼死网破的姿态。
郝鸣岐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了,他知道现在如果不阻止宋婉玲,时态将会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你和刘院长结婚可是经国先生做的证婚人,你现在随随便便就离婚,至经国先生于何顾?”
郝鸣岐试图用经国先生来压制住宋婉玲,但是他没料到宋婉玲早就不顾一切了。她轻蔑的笑了一声:“你太小看我了,我现在不会顾及任何人的看法。当初他们把我当成一个棋子任意摆布,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现在我也不会考虑别人的看法,天王老子也管不了我。”
“那你也不考虑一下令尊大人的处境吗?”郝鸣岐又搬出了宋议长。
提到了自己的父亲,宋婉玲不觉迟疑了一下。但旋即又坚定的态度:“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就是为了我的父亲。现在事态已经平息,作为他的女儿我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我现在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
“你一旦提起离婚,势必引起太子党的反弹。当初你就是作为和亲公主嫁过去的,双方一旦失去了这桩婚姻的砝码,肯定又会陷入新一轮的权力斗争。你想过宋议长这次会有什么结果吗?”
郝鸣岐还是低估了宋婉玲的决心,她不顾一切的一挥手说道:“我们宋家也不是好惹的,他们有自己的后台,我们也有自己的靠山。他们要是再敢针对我父亲,大不了鱼死网破!”
郝鸣岐被逼得无处可退,此时他想起李娜告诫他不要招惹宋婉玲,不由得佩服李娜的真知灼见。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宋婉玲已经箭在弓上。一场风波眼看就不可避免。
但是郝鸣岐还想做最后的努力,想避免事态急剧的恶化。他抓起宋婉玲的手说道:“那你总要考虑一下我的处境吧,俞部长现在已经投靠了经国先生,如果他知道你离婚是因为我,那我以后在国防部怎么立足?”
“姓俞的那条老狗有什么好怕的?他连给我们家舔地板都不配!我父亲正想把他扳倒,量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你不怕我怕呀!宋大小姐!我在人家手下供职,他要是一翻脸给我个小鞋穿,我这么多年的努力都白费了!”郝鸣岐近乎恳求的说道:“我劝你不要提起离婚,起码现在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