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房子最初也是租的,房租一月一千五,后来原屋主想换市区的大房子,就把它卖了。
如今房价上涨,一个月1800,有的是人愿意租。
二十户,三年,差不多一百三十万。
还有那个旺铺。
它所在的那个地段,自两年前,市医院分院挪过去后,房价飞涨,每月租金怎么也得四千。
这又有十万。
他辛苦创业这么多年,攒下的身家,还没她收的租金多。
但凡她别隐瞒自己,自己能把她当女王供着!
可为什么要骗他!
一想到,那婚前协议还是自己弄的,他就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特别可笑。
任阑珊当初,肯定没少在心底嘲笑他!
任阑珊懒得看张裕的虚情假意,态度很坚决。
离婚,不协商。
她的律师也很给力,犀利指出:“十分钟前,被告张裕还亲口承认他们夫妻感情破裂,我方出示的被告出轨证据,经过证实都是事实,他也同意离婚。”
“可为什么在分割财产时,听到我的委托人有巨额婚前财产时,又突然反口不肯离婚呢?我合计怀疑,他是盯上了我委托人的婚前财产。”
“我这里有张裕转移夫妻共同财产,恶意捏造虚假债务,企图让我的委托人替他背债的证据。可见,他对我的委托人恶意很大!”
“因此,我合理怀疑,张裕当庭反悔不肯离婚,是见财起意,企图对我的委托人采取一些更极端的方式,来获取我委托人的财产。”
闻言,张裕神色剧变,看向任阑珊的目光都变了,他印象里,她一直就是个又懒又笨,还很娇气的小猫。
就连刚刚,听到她隐瞒自己她的身家,他也只是不高兴她不信任自己,但从不怀疑,自己对她的掌控。
如今看来,这哪里是笨蛋猫,明明是在扮猪吃老虎,自己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不自知。
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却早就被人装进口袋里。
他的脸色,顿时阴沉的不得了。
随着任阑珊的律师,不断提交新的证据,张裕也逐渐焦躁起来,不住的看向他的律师,求助。
张裕的律师能怎么办,对方证据充足,甚至还有人证,张裕恶意捏造虚假债务的事,板上钉钉。
身为过错方,又有婚前协议,还被发现捏造虚假债务,净身出户妥妥的!
他唯一的机会就是拿到孩子的抚养权,然后向前妻索要孩子的抚养费,凭任阑珊的财力,每月要个一万,都是可以的。
但问题是,孩子太小,法院一般都会判给妈妈,他这委托人条件不如女方,很快又会有新的家庭和孩子,法官百分百会把孩子判给女方。
他是真心不明白,他这委托人怎么想的,放着有钱有颜的老婆不要,非得出轨。
这下好了,把自己作的净身出户了吧!
最让他无语的是,这婚前协议还是张裕弄的,但凡没有这协议,他也能给他多争取一下夫妻共同财产。
判决结果很快出来,张裕净身出户。
除了他名下的房产属于婚前财产,不做分割。
夫妻共同财产61万和张裕名下的百分之四十二的幼儿园股份,全都归任阑珊所有。
孩子的抚养权,归任阑珊,张裕拥有探视权。
这结果,直接让张裕崩溃,李曼他们傻眼。
“凭什么?任阑珊那么有钱了,还把我儿子的钱都给她,那我儿子怎么办?”
张裕妈最先发疯:“应该是把任阑珊的钱分给我儿子,还有孩子姓张,是老张家的孙子,不能判给她任阑珊。”
“肃静!不得喧哗!”法官蹙眉,敲着法槌,对于张裕这一家的感官,更差:“若有不满,可上诉。”
张裕妈:“……”她也就是一时激愤,被斥责后,直接缩成鹌鹑,不敢再吱声。
但心里哪能甘愿,不断拿眼睛剜任阑珊。
刚出法院,张裕妈再次扑过来,被女保镖拦下来。
张裕借机想上前,又被另一个女保镖拦下,他只得对着任阑珊的背影喊道:“珊珊,我们不离婚好不好,彦彦还小,需要一个完整的家,何必闹的那么难堪。”
任阑珊连眼神都不想给他一个,只是让律师转述:“张裕先生,我的委托人希望你,尽快把转走的钱还回来。还有幼儿园的股份,我的委托人允许你用钱买回去。”
“她做梦,一分钱也不给她!”张裕妈唾沫横飞。
沈律师敏捷后退:“如果逾期,我们只能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
随即又看向张裕:“张先生的幼儿园还要开的,不是吗?你说,要是你这个法人,出现各种债务纠纷。下个季度,那些家长还敢不敢报名,会不会担心张先生卷款跑路呢?”
张裕眼里满是戾气,“你威胁我?”
沈律师标准微笑脸:“只是合理猜测,我入行也有十年,卷款跑路的债务人多不胜数,这样猜测并不犯法。”
张裕咬牙切齿:“你告诉任阑珊,我会上诉的。”
沈律师笑的文雅:“实话告诉您,您胜算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