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叔来了?”周大牛伸出一个脑袋询问:“您看今个吃什么?”
老郑攒眉:“臊子面,猪头肉,昨个交代过了,再温一壶酒。”
“来了。”牛嫂端着托盘出来,“这是老板送郑叔您的花生米。”
牛嫂回到后厨拍着周大牛后背,“这老头挺有钱啊,天天这么胡吃海喝。”
“那可不是一般的有钱,祖上传下的产业,再说了无儿无女,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还不如花了实在。”
周大牛压低声音,指着对面街道,“看到没,那边一半的房子都他的。听说他祖上就是这里的豪绅,几百年的积累能没钱吗?这还是捐了大半产业给国家。后来被人举报,下放农场许多年,老婆熬不住自杀了,孩子也病死了。”
“这些还只是表面上还回来的产业,谁知道他手里还有没有其他的底牌,反正好多平反的人都给了补偿。”
牛嫂唏嘘:“那是挺可怜,死了连个哭灵的人都没有。”
周大牛:“可拉倒吧,死就死了,有没有人哭灵又能咋滴?再说了,人家老头有钱,有的人愿意上赶着当孝子贤孙。”
说着朝外面努嘴。
一个中年女人正扯着孩子,按着孩子头,让孩子给老郑问好。
“哐当!”老郑不耐的放下酒杯,吓得孩子哇哇大哭,妇人也吓得一哆嗦。
见妇人仍是不走,郑庚礼眸底一片冰冷:“你挡我视线了。”
“哦哦!”陶杏儿抹着额头冷汗,抱着还在闹着吃肉的孩子,灰溜溜的走了。
心里不停的咒骂,老不死的不讲情面,看你老的走不动了,怎么办?
郑庚礼这才再次端起酒杯,拇指无意识的摩挲杯沿,眸子直直盯着电视屏幕上的江波,眼神沧桑而悠远,嘴角还带着一抹苦涩。
任阑珊看着监控里的画面,再联想到敌营十八年这部电视剧的剧情,脑海某个念头划过。
再看郑庚礼时,多了几分敬重。
她最初留意他,是因为他拇指上的玉扳指。
他前脚进店,万万后脚就开始作妖,不停的在她脑海聒噪鬼叫,撒泼打滚,无所不用其极。
气的任阑珊牙痒痒,人家老爷子不缺钱不缺见识,又天天戴手上,明显是心头好,让她怎么办?
去偷?去抢?
万万不管,“那玉扳指上面的宝气就算了,主要是上面有龙气,必然是哪位帝皇的贴身之物。”
宝气好找,龙气不常见,错过了,谁知道还能不能遇到下一个。
万万开始耍赖:“不然你偷偷摸进故宫,让我吸点龙气也行。”
滚!
洗洗早点睡,梦里啥都有。
任阑珊白眼一翻,不打算回应。
她翻着日历,再有十天就是元旦,那天肯定不能给大家放假,但是工资可以双倍。
陆杉说元旦那天,各大厂都会组织自家的队伍,敲锣打鼓的游街庆祝,很热闹。
任阑珊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她要尽快把宣传页都给打印出来。
再搞个优惠券,拿上打气筒,带上她定制的宣传气球,保准是广场上最亮眼的崽,把传效果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