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价又比他们的略高,这利润不就多了。
但他们不一样。
就好比开面馆的朱记,自家的味道比不过任记,只能搞价格战,为了提高利润,他们就得压缩成本。
房租是没法子不给。
别看老郑头年纪大,无儿无女孤寡一个,但这老头为人阴损,他们就没有见过,哪个人能从他手上占到半分便宜。
老郑头的表侄子一家,这条街有名的奸懒馋滑,不也被他收拾成怂包,老实交房租。
去源头收货,他们又没车。
他们拿什么和任记竞争?
为此,朱氏夫妻没少暗地里骂任记,骂任阑珊,做生意太霸道不给人留活路。
反倒是另外几家店铺,见任记服装店生意爆火,动了心思,直接改行到其他地方卖起了衣服,跟风吃到了红利,当然这是后话。
此时,朱氏夫妻见其他铺子都搬走了,有心也跟着搬,但又舍不得这边的人流量,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便找来了朱嫂的侄子,学金融的乔沂山。
乔沂山一通分析后,夫妻两个决定继续在这干面馆,然后便把心思动到任阑珊这。
“帮着收货?”任阑珊挑眉,咋想的那么美呢,她出车不累啊,还有油钱,他们付吗?
当然话不能这么说,毕竟街里街坊的,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仿佛没听懂他们话里的意思,拿出一张纸刷刷刷的写下几个地址。
“朱嫂,这是我平时采购的地方,到时你们提我的名,保准跟我一个价拿菜拿肉。”
“那什么……你朱哥分身乏术。”朱嫂一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吭吭哧哧半天,索性直奔主题:“不然,你帮我们把肉菜直接拉回来吧,嫂子领你的情。”
任阑珊笑意不达眼底:“成,我往常跑一趟,一来一回油钱大概五块八,我算您五块五,都是街坊,我就当帮忙了。”
“咋还要钱?”朱嫂立刻不干了,声音也多了几分尖利,指责任阑珊:“你咋这么没人情味呢。”
见周围不少人看过来,朱嫂更是端起了架子,“都是街坊,帮着运点东西,咋还要钱?”
任阑珊表情更无辜,还有几分委屈:“朱嫂,我没要钱啊?我说了免费帮你运,可货车拉货它烧油啊!你若只是这一次,我搭进去五六块也就算了,可你刚的意思,不是让我每天都送吗?”
“还是说,我误会了?”
“不说我撒手自家生意造成的损失,光是一个月来回跑,这油钱就得一百五六,我真帮不起,不然好嫂子你先帮帮我?”
有熟客端着碗,望着这边凑热闹,“呦,这算盘打得我在这都听得清,要不说朱哥娶了朱嫂,这身子越发富态。”
立刻就有人笑着附和,“可不?一个一毛不拔,一个专爱占便宜,夫妻合璧多能聚财,肚子自然大。”
“滚滚滚,关你们屁事。”朱嫂耷拉眉眼,不高兴的看着任阑珊,“小姑娘家家的太计较不好,本来我还想着把娘家侄子介绍给你,人家可是大学生,你这样的,呵!”
人也不走,一副“还不快求我”的高傲样。
任阑珊都惊悚了,吓得一哆嗦:“好嫂子,你看上我哪了?除了长相和身家没办法,我都改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