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被逼的,要是不来,那大胡子会杀了我们的,他手里有木仓。”眼镜男哭诉。
他身边的黄毛补充,“对,我们胆子小,平时连鸡都不敢偷,哪敢来这偷东西。”派出所就在这,他们又不是活腻歪了。
眼镜男点头,“那大胡子说,只要帮他拿一样东西,就放过我们。”还帮着他们还赌债。
黄毛附和:“对,就是拿东西,他说是他家传的,我们没想偷东西。”
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偷呢!
明明是很严肃的情形,小范他们差点被两人的双簧给逗笑,杜景墨瞪过来,他们连忙严肃脸。
杜景墨问:“找什么?”什么东西值得孙德这么大费周章,连着放了那么多烟雾,够谨慎。
两人摇头又点头,杜景墨没明白他们什么意思。
眼镜男解释:“没说具体,就是形容一个大概,说是丝绸、绢面,反正就是这类柔软的布料之类,大概这么大,也许会小一点,或者大一点,都可能。”
他用手比划着。
杜景墨一头雾水,不清楚孙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任阑珊瞬间明白,孙德肯定是根据锦被里面的夹层猜测出的。
杜景墨又问了一些问题,见问不出有价值的东西,就让小范他们押着两人回所里。
他在后院门口等着,看到任阑珊先开口道歉,“抱歉任同志,这是保密任务就没通知你。”
任阑珊心里不高兴也不可能傻傻的表现出来,而是道:“理解,那孙德肯定是在盯梢我,你们怕我露出马脚也是正常。”
她也没问谁放他们进来这么蠢的话,监控一查就知道的事。
更何况,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杜景墨这才松口气,这次是他立功心切,怕走漏风声,才刻意隐瞒。
没成想孙德比他以为的还狡猾。
犹豫间,他还是看向呵欠连天的郑庚礼,“郑叔,那锦被是不是有什么乾坤?”
杜景墨不信孙德冒那么大风险,只为一条料子贵一些的锦被,他替陶杏儿还的饭钱,都够买一条新的锦缎。
再说了,他们抢劫走的钱足有三十多万,一人分个七八万不成问题。
至于惦记一条普通的锦被。
郑庚礼:“他们老子留下的,可能意义不一样。”
杜景墨一噎,他信就有鬼。
能够策划“211”抢劫杀人案,残忍杀害八人,会有人性这东西?而且,他老子好像就是被他气死得吧。
这样的孽子,会看重亲情?真看重亲情。能活活的把他老子气死?
“郑叔,你觉得我会信吗?”
郑庚礼睨他,你信不信的又不重要。
“又或者,它有什么不一样的来历?别不是旧朝什么特殊的人用过?”他记得这老爷子出身和前朝有牵扯。
家里真有贵重文物,也属实正常。
郑庚礼只是幽幽来一句:“那也没准?”
他这样,杜景墨反而不确定了,深吸一口气,严肃道:“郑叔,我没跟你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