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鸢又开始觉得烦躁,原本这事儿过去就过去了,禁足就禁足,她并不太在意这些。
但唐玉儿不依不饶,又这般严于待人宽以待已,实在是不知所谓!
“所以,旁人、甚至本宫对皇上和贵妃就得毕恭毕敬,否则便要挨罚;而贵妃对本宫、对太后想如何便如何,只因人人平等是吗?”
上官鸢自己问完都觉得好笑,“自你以下阶级分明,自你以上人人平等,好好好,好的很啊。”
这话说的藏在角落悄悄偷看的楚明之险些笑出声来,再看唐玉儿,却是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张口结舌无法反驳。
半晌,才弱弱说道:“我、我才不是这样想的,什么阶级,这贵妃我都不想做的……”
上官鸢被逗的越发想笑:“是吗?既然如此不想,还住着长乐宫,享受着贵妃待遇什么做呢?”
“实在是好笑,明明享受着阶级带来的一切快乐,贵妃却说着这不是你想要的……虚伪至极!”
“我不是!”唐玉儿大喊一声,委屈的眼眶都红了,“是皇上答应我的,是皇上说给我一个贵妃的名分,好让我在宫中有个住的地方!”
上官今安也不悦的皱起眉来:“上官鸢!注意你的言辞!”
“我倒是不知,这后宫位份,尤其是正二品的贵妃,竟是可这般随意许出去的!”
上官鸢说着,见上官今安还要开口,她眼珠一转,意有所指的开口说道,“贵妃还说自己不是虚荣之人,那既与周泰宁真心相许,为何不愿意直接嫁给他?还不是嫌弃他如今无官无职,不如做贵妃来的舒坦。”
眼看上官今安黑了脸色,上官鸢也是试探一下——毕竟看唐玉儿这意思,竟是将所谓“贵妃”只当成了一个名称,而不是将自己当成皇上的女人。
而令人意想不到的,唐玉儿毫无所觉,只努力顺着之前的思路反驳道:“我做贵妃不是为了什么荣华富贵,不过是应了皇上的邀请进宫住一段时间……”
便是由她提出的,上官鸢也没忍住惊讶,真是万万没想到唐玉儿竟完全不反驳周泰宁那些。
她下意识去看楚太后。
楚太后已经是目瞪口呆。
而不远处的楚明之,也是嘴巴张大的能塞下一个鸭蛋了。
上官今安再忍不住,怒声问道:“你不是说和周泰宁只是朋友?”
唐玉儿一愣,上官今安走近一步逼问:“你竟想过要嫁给他?”
刚冒出的心虚被压下,唐玉儿也不愿意了:“我想嫁给谁就嫁给谁,那是我的自由!”
上官鸢再和楚明之交换一个眼神。
好家伙,第一次听说贵妃要嫁人的……
在两人的争论之中,上官鸢听出来,原是前几天上官今安和唐玉儿关系略有缓和,所以这三日才如胶似漆的总在一起。
上官鸢这是误打误撞,让两个刚缓和关系的人又吵了起来。
楚太后听的头疼,想制止却被上官鸢拉住。
多有意思啊!
要开口也不能是制止或者安抚,上官鸢大声喊道:“之前周泰宁是侍郎的时候,贵妃便与他做交心好友,如今人家没有官职了,你便爱答不理的,啧啧啧!”
“我不是那样的人!只是他近来少进宫,我见不到他,也不方便联系啊!”唐玉儿急急辩白,却换来上官今安更难看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