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名杀生教徒来不及逃跑,被纸轿套住,随后气息全无,摔倒在地……
一名侍女惊恐万分,拎着短刀疯狂挥舞,浑不知身后已趴了个纸人,脸色惨白,眼冒红光。
很快,那侍女便两眼呆滞,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都滚开!”
那瘦子也使出神通,喷出一团火球绕身旋转,向着记忆中出口飞奔。
但真正的杀神才刚出现。
张彪头戴傩面,双足发力飞奔而来,左腕猛然一抖,勾魂索呼啸而出。
哗啦啦…
那瘦子只听得锁链声响,脖子便被套住,紧接着一股巨力传来,拽得他在雪地中连续打滚。
噗嗤!
还未等他有所反应,张彪已横刀一翻,错身而过。
血喷溅,人头飞起。
“嘻嘻哈哈…”
怪笑声响起,身后纸人袭来,但紧接着就被阴咒击中。
黑线蔓延,纸片纷飞。
张彪看也不看,拎着横刀冲出。
脚下风雪翻飞,手上刀光闪烁,横扫、竖劈、侧撩…
白雾中,血光飞溅,惨叫声不断。
很快,教徒们便死伤惨重。
剩下的纸人红凶,自然盯上了他,红灯闪烁,嘻嘻哈哈蜂拥而来。
张彪杀得兴起,眼中满是凶光,猛然扭头,卸下腰间冥火骷髅。
呼!
蓝色冥火喷涌而出。
霎时间,整个后院化作火海。
“吱吱吱!”
纸人们浑身冒着蓝火,化为飞灰,那些被波及的杀生教徒,也惨叫着四处逃跑,倒在雪地中没了动静。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整个李府已一片死寂。
红凶白雾迅速散去,后院雪地上,到处都是喷洒的血迹与焦黑尸首。
唯有张彪站立,头戴鬼面,莫问刀鲜血不断滴落。
他挥刀甩血,收回鞘中,阔步走向左侧。
或许是红凶崩溃的原因,那团红线也气息衰落,缩成一团没了动静。
这到底是啥玩意儿?
张彪直觉是个宝物,本要用灵视之眼查看,却忽然皱眉,望向大门处。
那边已火光通明,人声鼎沸。
张彪眉头一皱,连忙用布将红线团包起,三步并作两步,冲上院墙,消失在风雪中…
门外,金吾卫不断汇聚。
更夫战战兢兢说道:“小人过来,发现大门敞开,无人守门,里面还有怪声。”
“大人,怎么办?”
“是李府,楚将军说过,无论李府内有何响动,都别去打扰…”
带队的首领眼中阴晴不定,咬牙道:“没事的话顶多挨骂,但万一出事,咱们都要倒霉!”
“进去搜!”
一声令下,金吾卫蜂拥而入。
很快,他们便来到后园。
望着满地尸体,那金吾卫首领脑子一懵,“妈的,出大事了!”
铛!铛!铛!
急促的锣声响起。
李府周围坊市,一条条火龙汇聚,金吾卫、武侯、京兆府不良人几乎全部出动,到处搜索可疑痕迹。
他们知道,多半没用。
但做样子,也要做到位。
毕竟,皇帝赵冕宠爱李贵人十年,谁都知道,这是多大的麻烦。
李府所在,乃北城权贵云集之地。
很快,消息便迅速流传。
有人窃喜,有人嗤笑,有人心中担心,有人已开始拟起了奏折。
“这里还有个活的!”
李府后园,一名昏迷的侍女被金吾卫从草丛中拖出,啪啪几个耳光煽醒。
“快说,凶手是谁?!”
侍女满脸恐惧,颤声道:“是个黑衣人,头戴鬼面…”
远处坊市黑暗中,一群身形各异的人静静站立,带头者赫然是许灵虚。
他面色扭曲,眼中还带着恐惧。
旁边满脸刀疤的男子沉声道:“内应传来消息,李佳死了,动手的就是方相宗传人。”
后面,一名五官方正的儒生开口道:“那可是教主的寄生胎,这下麻烦了……”
嘭!
许灵虚猛然转身,一脚将那儒生踹飞,厉喝道:“看笑话是吧!”
方脸书生抹了把嘴边血迹,从雪地中爬起,脸上毫无惧意,冷笑道:“姓许的,伱自己去向教主请罪,我等只是奉命前来相助,别拿我们撒气!”
许灵虚眼中血光闪烁,满脸狰狞,但见旁人阴冷目光,硬是压下怒气。
“不用你多嘴!”
虽说他与右护法在教中地位尊崇,实力远高于众人,但七十二煞同气连枝,本就是教主用来牵制他俩。
贸然翻脸,还不一定能占便宜。
想到这儿,许灵虚深深吸了口气,“我这就去向教主请罪,你们去给楚世元传话,今后听我们吩咐,不听话便驱动蛊虫。”
说着,扔出一面小皮鼓。
“告诉他,杀人者,太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