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仙师!”
渔民们顿时大喜。
他们纷纷开口,要设宴款待张彪几人。
张彪自然摇头拒绝,不仅如此,还沉声叮嘱道:“事情还未结束,诸位这些日子,最好躲在家中,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出门!”
渔民们面面相觑,虽不知其所以然,但此刻的他们,已对张彪奉若神明,自然不敢违抗。
果然,夜幕降临后便出了事。
暴风雨在黄昏时忽然停歇,黑暗之中,村中街道上,忽然响起潮水涌动声,还伴着噼里啪啦脚步,同时有浓重的鱼腥味溢散。
百姓们躲在家中瑟瑟发抖。
罗洪物内,沈潮生却眼神微冷,开口道:“先生,果然不出你所料,有人前来探查。”
“阴魂幻术而已,无需理会。”
张彪头戴方相傩面,只是微微抬头,便继续摆弄起了手中短棍,沉声道:“正主还在海面之上,实力不容小觑,这只是初期试探。想诱我现身,看看是谁破了他们布置。”
沈潮生面色凝重点头。
经过白天事,他们已判断出,这是两帮海盗在争斗,一方有高手在海岛修僵身,另一方破其术法,岛上百姓只是被殃及的池鱼。
苍蓝界海盗众多,能在各大势力之间游走,甚至壮大,可没那么简单。
每艘船上,至少都有数名筑基期修士坐镇,有些强横的海盗,船长甚至是金丹修士。
也只有这样,才能在恐怖的海洋中生存。
他和张彪都是筑基期,一个带伤,一个肉身不全,若是疏忽大意,恐怕就会栽了跟头。
罗洪见状,连忙拍起了马屁,“有仙师出手,那些个臭鱼烂虾自然手到擒来!”
张彪淡淡一瞥,“你若是这般想法,那就别修炼了,安心待在岛上,或许能活得更久。”
罗洪脸色一白,有些不知所措。
沈潮生经过这段时间大起大落,对性格坚韧的罗洪颇有好感,提醒道:“修行界,一山还有一山高,且诸般法门无数,彼此克制,斗法也是极其凶险,不可有一丝大意。”
“伱看,即便是那些个海盗,面对这破败的海村,也是诸般试探,你又何来的自信?”
罗洪微楞,顿时满脸羞愧,“是我胡说八道,仙师莫怪。”
沈潮生微微摇头,随后看向张彪手中短棍,有些诧异道:“这是苍木之灵残枝,先生要做什么?”
“祭炼法器。”
张彪回了一句后,便专心摆弄。
他得了方相、玄阳二宗法门,甚至已经融会贯通,但注定只是基础。
二宗的上门,都已毁灭,金丹之后的功法全无着落,且在大千世界中,并非顶级法门。
棋盘界一战,他已见识过许多。
单论御剑之术,强于玄阳宗者众多,就像那赤风子,剑光一出,神鬼莫测,玄阳宗剑阵之术,即便修到金丹,也比不上。
而方相宗,则广而不精,论蛊术,比不上巫王一脉传承,论诅咒之术,与黑咒山更是相差甚远。
他之所以能一路顺风顺水,全是仗着福缘深厚,法门众多,又有灵视之眼能看破弱点,进行相应克制。
还有,手中法器宝物,也是克敌制胜关键,单一个幽阕城,就相当于金丹高手时刻护法。
但这些,都不是长久之计。
就像幽阕城,要想今后纵横大千世界,顺利执行摆渡任务,就必须有自己底牌。
他若想更进一步,就必须走出自己的路。
张彪修行路上,目前来说最大的底牌,就是灵视之眼和金蝉血神蛊。
一个勘破万物根脚,一个融合底蕴。
他的路,自然是要博采众家之长。
这短棍,是火炬法器,也是他尝试融合诸般法门的
这是种护身法器。
其概念,参照了火罗教的神器火炬,这种法器最大优势,是以火焰燃烧香火神力,化作攻击性更强的神光。
神光所照之处,皆可护身。
当然,张彪所炼自然没那么简单,此法器融合了玄阳宗三阳真火护身法、方相宗的错断一脉的六壬术与破光术,甚至还融入了少部分“矩”。
以凤凰雷火为焰,也只有苍木之灵残枝能够承受,是护身利器。
之所以如此麻烦,自然另有原因。
灵界之中,幽阕城已展开神域隐藏,且通过噬灵蝉,看到了远处海域景象。
那是一艘庞大的黑船,黑雾缭绕,形成古怪领域,范围之内亡魂厉鬼全部现身,成为船员和船上法器燃料。
这是一艘拥有“矩”的海盗船,并且已形成规模,但不知遭遇了什么,船身严重受损。
岁神晋升,正缺少“矩”。
送上门的肥肉,岂可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