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宁算得挺好,她这边先带着李胤冒充封三的人,去把蕊姬抢回来,转过头就去宫里找顺康帝告状,先把自己苦主的身份定下来。
这样不管后面齐元武和封三怎么掐,她都是那个不知情的受害者。
至于商渡说的,二人是否有对口供的可能……
姜穗宁眨巴眨巴眼,“他们这种欺男霸女的纨绔公子哥儿,还会坐下来讲道理吗?”
“穗穗,你把人想的太简单了,你怎么敢肯定,人家一定会按照你的思路去办事?万一他们俩没你想的那么蠢呢?”
商渡神色稍敛,一本正经地说她:“你虽聪敏,但行事好弄险,有布局之能,却无控局之力,一旦事情超出掌控,你又当何如?”
姜穗宁不服气地抿着唇,“那也是我自己乐意,我就是这样的人,活了小二十年,我现在想改也改不了了。”
她没有商渡这样的权势和本事,只能见缝插针,借力打力。
姜穗宁握紧拳,低声道:“齐元武欺上门来,我恨不得一刀废了他,可我能这样做吗?我是痛快了,百雨金怎么办,姜家上下怎么办?”
她有牵挂有软肋,人活一世,哪能随心所欲,动辄喊打喊杀?
若真有这么容易,那她重生回来第一天,就该把韩家上下都杀了,再放一把火烧个干净!
她越说越觉得委屈,推了商渡一把,“你走,我不要跟你说了,大不了有什么后果都我自己担着。”
“怎么还生气了?”
商渡放软了语气哄她,“都是我的错,你想怎么折腾都随你,好不好?”
反正她就是把天捅破了,他也会帮她补上。
姜穗宁还记仇呢,扭过脸不看他,哼道:“我可比不上商督主运筹帷幄,算无遗策……你快离我远点儿,别被我带笨了。”
“不放。”商渡越发用力地抱紧她,“笨一点更可爱。”
“……你还真嫌我笨啊?!”
姜穗宁气得又要掐他,两个人在床上扑腾了半天。
彩秀在门外吓得心惊胆战,想敲门提醒,又怕商渡记她的仇。
“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商渡轻松拿住她手腕,举过头顶压在床头,微微靠近,语气玩味,“就赌这件事是否还有后续,齐、封二人能否如你所愿,不再纠缠。”
“好啊,赌就赌。”姜穗宁瞪着他,“赌注是什么?”
“你若是输了,就陪我去城外泡温泉。”商渡盯着她饱满莹润的樱唇,眼神越发幽深,“就我们两个,谁也不带。”
他的眼神他的语气都充满不正经的蛊惑,姜穗宁不受控制地脸上一红,还要嘴硬,“那我要是赢了呢?”
“你赢了……我陪你去泡温泉?”
“呸。”姜穗宁笑着去推他,“怎么好事儿全让你占了?”
“你若赢了,条件随便开。”商渡语气宠溺,“反正你知道的,穗穗,我对你永远予取予求。”
“那就先欠着,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姜穗宁拉着他的衣袖摇了摇,“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府歇息吧。”
商渡软了声调试图卖惨,“外面太黑了,走夜路有危险,娘子能否收留我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