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被气急败坏的男人封住了唇。
“我还没死呢,你就惦记那十八个小白脸了?嗯?”
商渡惩罚似的咬她唇角,大手在她腰间不轻不重地揉了一把。
姜穗宁被他掠夺了呼吸,脸色嫣红如新春桃蕊,抬起手打了他一下,却软绵绵地没力气。
商渡抱着她一下一下拍着背,若有所思道:“以后再进宫时离她远点儿,离和亲还有几个月,谁知道她会有什么蠢念头。”
比起和聪明人交手,商渡更不想和蠢人打交道。
聪明人的心机很容易谋算,但蠢人总能蠢得五花八门,防不胜防。
姜穗宁应了一声,“知道啦,反正我不会把你让给她的。”
商渡捏捏她鼻尖,“不用让,你就是赶我我也不会走。”
姜穗宁这才高兴了,勾着他的衣领拉下来,又在他脸上使劲亲了一口,“奖励你。”
又过了两天,姜穗宁接到令国公府帖子,去给萧老太君祝寿。
萧老太君今年六十九了,老人不过整寿,所以今年令国公府要大办,十分隆重,几乎把京城上层圈子里有头有脸的女眷都请来了。
就连宫里都特意赐下了一对大寿桃,摆在鹤年堂最显眼的位置,姜穗宁一进来就看见了。
“宁月郡主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很快就有女眷陆陆续续迎上来和姜穗宁打招呼。
以往这些夫人也常去百雨金买东西,但这一次她们对姜穗宁的态度尤为热情,隐隐还带了几分恭敬。
谁让商渡摇身一变,不但成了岳家后人,还袭了定国公呢?
不夸张地说,今天姜穗宁的身份,简直能和萧老太君的大儿媳,现任令国公府当家夫人相提并论了。
可令国公夫人都是做祖母的年纪了,姜穗宁还如此年轻!
许多女眷都暗暗在心中感慨:恐怕未来三十年内,姜穗宁都是外命妇中的第一人了。
先前她们还私下里笑话来着,笑姜穗宁眼光不好,就算是二嫁,怎么偏偏选了个中看不中用的太监,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哟。
真没想到小丑竟是她们自己……
姜穗宁被众人热情簇拥,也没有摆什么架子,来到萧老太君面前,依旧以晚辈身份乖巧请安,并送上精心准备的寿礼。
“愿您如松柏之茂,如日月之长,年年有辉,岁岁常青。”
萧老太君笑眯眯地收下了,拉着她的手不住摩挲,打趣道:“你这丫头怎么长的,越来越漂亮了。难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姜穗宁配合地低下头作娇羞状,忽然感觉到侧后方有一道不善的视线袭来,存在感十足。
她不动声色地用余光看过去,正对上马氏嫉恨的嘴脸。
是萧仲礼的妻子?
姜穗宁挑了下眉。
才几个月不见,马氏的脸色似乎比刚进门时憔悴多了。
难道是嫁进国公府的日子也不好过?
姜穗宁无意在今天这样的好日子和她纠缠,平静地移回目光。
但萧老太君何其敏锐,几乎在同一时刻就发现了马氏的小动作。
她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在心底深深一声叹息。
可惜了,萧家和姜穗宁注定是有缘无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