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难地移开目光，拿上白色鹅卵石，灵力再次凝聚成匕首，朝下切割过去。

与此同时，小猫更为躁动，不时喵呜两声后，窜上了虞晚的肩膀。

人性化的视线死死盯着即将被破开的鹅卵石，爪子焦躁地挪开移去。

白色鹅卵石打开，一小团白花花的东西滚了出来。

没有灵气雾霾，没有诡异香气，甚至没有任何异常。

虞晚直觉不对，肩膀上小猫的爪子几乎要刺入她的肉里。

要不是小猫收敛了半分，修炼后肉体淬炼过，虞晚甚至怀疑小猫的爪子会钩下不少肉来。

小册子闪了闪，薄薄的身体飞速翻过不少书页，而后停住，飞到虞晚身前。

虞晚皱眉一看：“......妖兽仙源？能使妖兽神魂更为凝练，甚至原地化形，摆脱肉身桎梏？”

“上古有一蒙昧妖兽偶得之，当场开悟，踏入修炼一途，千年后成名震一时的妖圣？”

虞晚咂舌片刻，继续往下看：“但......名为仙源，实则不能成仙。开悟也得看运气，多的是妖兽吞服，却毫无用处？”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虞晚面无表情收好两块鹅卵石，又强忍心痛地取出好几枚上品灵石安抚小猫。

待它吃完后镇静下来，她带着猫和布灵布灵发光的小册子飞向拂云殿。

沈琼白正闭着眼睛午睡，濯淮和云殊都还未归来。

虞晚没有打扰自家师父的美梦，静静坐在栏杆边，逗弄着湖里的长命。

她的思绪翻飞。

妖兽仙源也就罢了，师父师兄们可能都用不到。

但黑龙精血不同。

即便是未登仙路，甚至稀释过数倍的黑龙精血，对任何一修士都是个好东西。

多年来一直是师父师兄给她塞各种天材地宝丹药符阵，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知过去多久，沈琼白慢悠悠转醒，瞅见一旁的虞晚时，眉头微挑：“怎么了？”

虞晚笑了笑，简单几句道明情况。

沈琼白盯着她看了半晌：“妖兽仙效果一般，不过正好用来喂猫。至于黑龙精血......”

他望着双眼亮亮的虞晚，到底还是没有拒绝小徒弟的一片好意。

“你拿出来，我分上一分。”

手底下徒弟多了，行事就得公平着些，不能太过偏心。

虞晚没有意见，取出黑龙精血递了过去。

沈琼白扫了一眼，兴趣寥寥，挥手剖开包裹在外层的鹅卵石，用灵力裹住赤红发紫的精血，不让灵气散开。

而后一分为六，其中两份飞向虞晚。

“龙血对我没用，这两份你收好，其他的等你几位师姐师兄回来，我代为赠送。”

“......哦。”

被随意打发走的虞晚愣愣抱着鹅卵石碎屑回到碧霄宫，愣愣把妖兽仙源喂给小猫，又愣愣按照吩咐把鹅卵石碎屑撒在药圃后，撑着脑袋陷入沉思。

连叶知酒都想要的黑龙精血，却对沈琼白没有半分用处。

那么，他的修为到底到了什么境界？

虞晚思考半晌，转头抛去杂念，多开了几个聚灵阵，小心取出其中一小份指甲盖大小的黑龙精血，再度分割成十份米粒大小。

取用一粒后，原地吐息修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