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屋里的陈设,李峰冷着脸关上了办公室里的灯。
南锣鼓巷门口,三大爷阎埠贵站在四合院门口,痴痴的望着巷子外头,双手揣在怀里,脸上一副焦急的神色。
&t;divtentadv>“三大爷,还搁门口呢,等谁呐!”
怀胎六七个月的秦淮茹,挺着个大肚子,从中院溜达到倒座房,看到门外的老阎,笑嫣若花的打了个招呼。
“没等谁,秦淮茹,您说你还有三四个月就生了,天都黑了,不搁屋里头待着,你搁外边逛荡啥!”
“瞧您说的,三大爷,我都生过两个了,还能怎么滴,大夫都说,孕妇得多走走。”
秦淮茹拍了拍肚子,一脸自豪的样子,说完咬着下嘴唇,眉头微微瞥了瞥。
“这小子力气还挺大,他踢我!”
眯着眼感受了一下胎动,秦淮茹一脸欣喜,可劲儿让他在自己肚子里闹腾,越闹腾,证明越是男孩。
“呦,你可当点儿心,当初三大妈怀我家老四时,那小子也不老实,你这看样子,准是个男孩。”
阎埠贵作为老师,也算受过新式教育,生男生女对自己来说是一样,但他也知道,贾家情况不同,重男轻女的劲儿,外人谁都瞧的出来。
既然秦淮茹想着是男孩,老阎漂亮话也就跟着说了出来,对于三大爷来说,漂亮话也不花钱,上下嘴唇一搭的事儿,弄不好还能弄到些好处。
“呦,三大爷,吃完消食呐!”
“额,柱子呐,对对,你这才回来呐!”
这时,巷子口晃晃悠悠走进啦一人,穿着黄绿色的棉袄,双手插着兜里,不是何雨柱又是谁。
三大爷看到是何雨柱,悻悻的搓了搓鼻梁,收起了刚才和秦淮茹聊天时的自在,面色有些不自然。
“柱子,赶紧回去做饭呐,雨水都等着急了!”
秦淮茹听到了何雨柱调侃的声儿,面色有些失望的看着双手插在兜里的何雨柱,随后瞬间恢复成一脸笑意,大大方方的关心起何雨水的吃饭问题上来。
“那么点儿事,没吃饭去贾家吃呗,姑娘就是往外泼的水,天天不沾家,我还给她做饭!”
“别看我,说的不是秦姐,你们家那个贾家,说的是她对象家!”
“别贫了,雨水早就回来等着了!”
秦淮茹翻了翻白眼,刚想上前推推搡搡把坏事的何雨柱给推进院子,不经意看到中院里站着的贾张氏,赶紧停下了脚步,朝后挥了挥手。
“等着等着呗,自己又不是不会做饭!”
何雨柱嘴里碎碎念叨,表情有些不耐,这秦姐没了饭盒,也没了往日的亲近,拨了拨头发,低着头埋头往中院走去。
“嘿呦,李副科长,你这边起早贪黑忙工作,不能饭都没时间吃呐!”
刚走到前院的何雨柱,听到了四合院门口,老阎那谄媚的吆喝声,顿住了脚步。
“阎大爷,您可别这么说,都是一个院子里的,您还不知道我,下班最积极,今天有些事儿耽搁了一会儿。”
门口,李峰推着自行车,看着守门员,感觉有些头疼,这货怎么就跟闻到腥味的猫似的,那老脸都褶成雏菊了,巴结的太明显了。
“小峰回来啦,赶紧回屋吃饭去,李姨都等着急了!”
看三大爷舔着脸,上前主动帮李峰搬自行车,秦淮茹有些着急,自己身子骨虽然挺好,但也没力气帮那忙呐。
“秦淮茹,赶紧回去歇着,天这么冷,被动着肚子里的孩子。”
看秦淮茹一脸欲言又止,怯生生的装起来的绿茶样子,老阎闷头装作不知道她要找李峰,想把这耽搁自己事的人给赶走。
“瞧您说的,三大爷,衣服穿的厚,身上暖烘烘的,冻不着!”
眼看到了前院,老阎一脸油滑的就要主动搬车子顺势进李家主屋,等待半天,不想半途而废的秦淮茹,也跟在车后,到了李家门口。
“阎大爷,咱家口粮就这么多,现在提干后,每个月粮食定额降得比较多,家里可没余量请您吃饭。”
看着阎老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李峰扒开了老阎的胳膊,自己把车推进了屋里。
“嗨,你这孩子,三大爷想你那两口吃的,三大爷家里再困难,可也没麻烦过院里人!”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腿,跺着脚,指了指李峰。
躲在前往中院穿堂那儿的何雨柱,从前边三大爷喊李峰李副科长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眼睛咕噜咕噜使劲儿转着,脸上到下午喇叭里传出的新闻,猜想到了老阎准备干什么。
看着三大爷阿谀奉承的样子,何雨柱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再注意到门口徘徊的还有秦淮茹,何雨柱脸色扭曲了起来。
“对,三大爷为人师表一生要强,最知道公平公正的重要性,不给别人家添麻烦。”
站在自家门口,看着阎埠贵还没法算走,李峰顺着他的话,抬举了起来,在公平公正四个字儿上用处了重音,让听懂的他,别给自己出难题。
“嗨,什么一生要强,家里孩子多,不平均分配,工资都不够他们吃的,你说三大爷,这一辈子,过的还没你这后生,来的舒坦。”
“甭扯别的,三大爷,小峰回来饭都没吃,等会儿菜都凉了!”
刘茵摸不清什么门道,但也觉察出三大爷的不对劲,哪有大晚上堵别家门口的,更何况他后边还徘徊个秦淮茹在。
走到门前,刘茵摆出了一副关门谢客的态度,打算找自家老大问问,到底啥情况。
“李姨,这不是听说,厂里过年要慰问困难职工家属,一户慰问金都二三十块呢,还有米面,肉,阎解成回来肯定跟三大爷说了。”
眼看阎老三磨磨唧唧不敢明言,刘茵也要关门谢客,秦淮茹知道这李峰他是属兔子的,钻回了自家窝里,哪里还会探出头,有些着急的秦淮茹,索性直接把情况说了出来。
阎埠贵这下愣住了,看着李家屋内三个人的目光,全盯在自己身上,就想把软刀子,把三大爷扎的噗噗泄了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