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姑,你好!
一别经月,不知你现况如何,是上学了?还是回苏州了?心里甚是惦念……
我这里也很好,只是课业繁重,除开课业,还有额外的出勤,不过,我还是跟得上的。
秦大哥给的介绍信很有用,我通过考核,直接上了高级培训班。
……
惦念你的木头。
民国二十一年,四月初八,下午四点。”
大概是怕信叫人查了,除开简单的描叙现况,并没什么甜言蜜语。
可看在邵韵诗眼里,仿如那人活生生地立在眼前,姣红慢慢爬上了脸庞。
晓冬是个警醒的,师姐一拉亮了灯,她就醒了,只是不知师姐要干什么,才缓了缓,不妨瞧见她的身影遮遮掩掩的样子。
有问题?!这般一想,晓冬垫着脚饶过屏风,往大床上一瞅,呀,师姐在看信。
晓冬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只见她噌噌几步上了床,一把握住邵韵诗的手,准备抢信。
邵韵诗正回味着信里的温馨,不妨被晓冬一搅,立马泄了劲。
她很是瞪了眼晓冬,斥道:“你够了,再这样没规没矩的,看我不送你回扬州。”
一听说要送自己回扬州,晓冬蔫吧了,忙放开手,讨饶道:“可别,我不闹你了。”
说完,她到底忍不住,又凑头问道:“师姐,谁的信呀?”
“你觉得呢?”邵韵诗小心将信折好。
见她小心翼翼爱惜的模样,晓冬眼睛一亮,捂着嘴道:“难道是罗大哥来信了?”
也难怪晓冬惊诧了,喜妹不知道罗丛柏的去向,晓冬个鬼灵精还是知道点的。
特别是这些日子,她在南京四处闲逛,早见识了什么叫学潮,什么叫爱国,什么叫政见不合,等等。
相对于首府,不管是扬州还是苏州都显得闭塞了点。
见她作怪的样子,邵韵诗也没打算瞒着,点头道:“确实是。对了,我们带来的药还有多少?”
药?丸药?晓冬管着这些,想了想,有些脸红地道:“不多了。”
“怎么回事?”邵韵诗问一声晓冬,不过是确认一下,并不觉得那么多丸药会不够自己送罗丛柏。
见师姐瞪眼看过来,晓冬呐呐地道:“也不是我一个人用的,飞鸿大哥用得也多。”
“说重点!”
见师姐瞪眼,晓冬只得老实交代,“我们没事,就城里城外的跑,总是能遇到些受伤的人。所以,飞鸿大哥和我就决定慷慨救人了。”
到底心虚,晓冬说完,也不敢看人了。
这事有些大了,邵韵诗想想飞鸿大哥的为人,到底强压住了担心,追问道:“你们可露了马脚?还有,你们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一五一十地给我说清楚。”
晓冬见师姐面色沉重,不由有些发憷,说到底,她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娃娃。
遂,她忙道:“我们也没做什么呀,不,确实是有人想要我们帮着做事的,可飞鸿大哥谨慎,只答应救人,其他的啥也没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