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夫人的话,叫在场的人心头都一沉,药用的如此杂,这毒还能解吗?
岑二老爷是男人,自然想的多些。
他见方子还没拿来,便问道:“大侄女,你说这毒可有解?”
邵韵诗也没吊胃口,直接道:“自然有解,不过得繁琐些,而且,药材极贵,也难寻。”
有的救就好,令家有的是人脉和钱财。
令夫人直接道:“劳烦大侄女了,只要有的治,我就算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邵韵诗摆手道:“不至于那么严重,只是有几味药极难寻罢了。”
岑二夫人忙问道:“药用迟了,我大伯那边可会有问题?”
邵韵诗毫不客气地点头,“自然,令局长已经拖延了最佳的解毒期,再迟,神仙也难救了。”
这话邵韵诗没吓唬人,令局长若不是用了她的独家健身丸,早就不是现在这幅样子了,等不等得及她来救,都是个问题。
这话说的众人心头一沉,不过,总比毫无进展地拖着,强太多了。
令夫人到底坚强,抹了把眼泪,问道:“能拖几日?”
邵韵诗正好接了小丫头拿来的方子,看了看,没什么问题,不过是些温补保命的药罢了,便放下了方子。
岑二老爷见她放下方子,忙问道:“可碍事?”
他这话问的众人齐齐提起了心。
邵韵诗起笔,边开药方,边安慰道:“别担心,早前的方子还行,固本培元的。”
“这就好。”岑二老爷吁了口气,“那瞒姑,你赶紧写方子,咱们分头寻药。”
陆六顺也跟着道:“是这话,瞒姑也给我一份,我认识的人也不少,跑跑看。”
令夫人见大家这么给力,心里感动,也有些担心,“这解毒药要几时才能制好?我家老爷用不用再吃些别的药控制控制?”
她这话问的很专业了,可见平时见了多少医生大夫。
邵韵诗最喜欢和懂医理的病患家属交流。
遂,她声线柔和地道:“我这正好有些解毒丸,虽并不十分对症,但能解些毒性,回头等配了相应的解毒丸,就成了,不过……”
众人本高兴的心,一听不过,又齐齐拎了起来。
邵韵诗这时候没有安抚众人,只淡淡地道:“这个毒极其霸道也难缠,可见是有人下了大决心要至令局长于死地。所以,解毒的事,你们得有个章程。”
这是怕下毒之人警觉,甚至顺藤摸瓜了?好个秀外慧中的小姐。
一屋子除开陆氏,都是人精,哪里能不明白,不过这事不好插嘴。
令夫人身在局中,就更明白了。
自家老爷正要往上调,可以说,这时候可是正在节骨眼上,为了瞒着外头得知老爷病了,他们甚至都躲到了这里来疗养。
对外,家中一致的说法,是避暑,看病也只能偷偷的寻相熟的人来。
注意防范小人肯定是要的,不然功亏一篑事小,自家老爷丢命事大。
如今老爷还在昏睡,她得好好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