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到自己日后的处境,凌珠还是很听话地思量开了。
夜晚的乡村,静谧间夹杂着些许的蛙鸣,很有意境。
可惜这份静好,对于现在的凌珠来说,那就是心烦了。
沉默了会,凌珠有些羞赧地问道:“瞒,瞒姑,你们俩没事吧?”
这话还真是叫人羞涩,可邵韵诗想想,自己刚发掘了对方的隐秘,不说些什么,都不过意。
遂,邵韵诗忍着羞意,淡定地点头道:“没什么,他不敢的,我还小呢。”
其实,她这个年纪当娘的都有,可罗丛柏就是这么疼惜。当然,旧时的礼教,也不能叫邵韵诗越雷池半步。
所以,对凌珠的境况,邵韵诗才怨念常山春。
凌珠不知她所想,听了这话,想着瞒姑虽生的高些成熟些,年岁确实比自己小,便吁了口气。
她有着长姐的心态,拍着邵韵诗的手,道:“这就好,我和你姐夫是打算尽早成亲的,这就不算什么了。横竖到了武汉,也是我们俩个自己过。你就不同了,你还得去上海上大学,可不敢耽误了。”
其实,她的未尽之言,是瞒姑有这一帮亲人,不会叫她婚前出啥状况的。她和山春这情况特殊,不可复制。
邵韵诗知道她的好意和真心,又都是同龄人,也就能理解了。再说了,在这个年代,订婚后住在一起的大有人在。
遂,邵韵诗索性敞开了道:“我和木头商议过了,等我十八岁的时候就结婚。”
凌珠算算时间,和自己差不多大,便点头道:“也行,到底木头的年纪不小了,拖太久对他不好。”
凌珠的话很对邵韵诗的心思,两人都忘记了,上大学是否可以结婚了。
不过,就算邵韵诗想起来,她也不在乎,毕竟,她的学识早就臻至大成了。
半分没考虑学业的邵韵诗,听的凌珠的话,羞涩着,轻轻地嗯了声。
两个女子说开了这些,心越发近了,絮絮叨叨地又说了会心里话,便慢慢地睡了。
大概是两人说多了话,累了,也或者这里日后就是自己的家,邵韵诗难得地在外头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一早。
睡的很好的邵韵诗起了个早。
喜妹起的更早,已经在灶间烧好了热水。见小姐起了,忙端了热水过来。
凌珠不知怎么地,还有些困,邵韵诗便没惊动她。拉了喜妹去了正房的小隔间,那里是专门辟出来的梳洗间。
到了隔间,喜妹这才出了口气,诧异道:“凌珠小姐往日起的倒是早,今儿这是怎么了?”
邵韵诗道:“大概是昨晚我们聊的太迟了些。”
喜妹转头看向小姐的脸上,指着她的眼睛,道:“小姐,你们昨晚聊了多久呀?你这眼下都有黑影了。”
邵韵诗听了吓一跳,忙凑近镜子瞄了眼,还真是,忙吩咐喜妹去拿自己调配的面霜膏。
“小姐,可是那个专门遮黑眼圈的面霜?”喜妹边走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