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虽不想瞒姑吃苦,也不愿瞒姑再过着事事被人服侍的日子。
总之,瞒姑能慢慢适应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也是可以的。
压下心底的不舍,罗丛柏开门对已经走过去的邵韵诗道:“瞒姑,你进来一下。”
“啥?”邵韵诗立马住了步子,转头看向开门的男人。
罗丛柏见只有晓冬在,便道:“田晨出了点问题,你看看可有治?”
呀?邵韵诗对田晨还是极有好感的,忙提了心,问道:“怎么回事?”
说着话,她直接就吩咐身边的晓冬,“你去我屋里将那套看病的家伙什拿来。”
晓冬对田晨的印象也不差,听说他出了事,忙听话地回屋拿东西了。
邵韵诗跟着罗丛柏一进屋,就觉出了不对劲,这屋里的气味十分的不好,忙看向屏风后躺着的田晨,这一看,更是吓了一跳。
田晨看着脸色蜡黄,还有那脸上外翻的皮肉,渗人的很。怪不得葛大爷说田晨神神秘秘的,这脸上如此难看,可不是一日两日之功劳,怎么能不包裹着点。
可这样的伤口,也最忌包裹了。
叹了口气,邵韵诗对明显有些尴尬的田晨道:“师弟,你不该才来,早点来,也就不用受这罪了。”
田晨来找罗丛柏,其实并不是想叫邵韵诗看的,他还真不知道邵韵诗医术如何好,不想还有这意外之喜。
见嫂子神色自然,田晨也跟着大方了起来,不好意思地道:“这伤味道难闻的很,别熏着了嫂子。”
罗丛柏很是瞪了他一眼,“这会子学会客气了,我和你嫂子难道是外人?”
这话有些重了,田晨忙老实摇头道:“怎么可能,我这不是有些不好意思吗,我家里那些嫂子们可是躲我躲的厉害。”
这也算是田晨尝到的冷暖。
邵韵诗对这些不欲多说,便冲着拎了箱子进来的晓冬道:“你去厨房多拿些热水来。”
晓冬也被田晨的惨样弄蒙了,直接转身又出去了。
晓冬一走,邵韵诗赶紧吩咐罗丛柏将人给扶坐起来,便拿了瓶特制的洗伤口的药走了过去。
见田晨一点不以为意的样子,她还是实话告知,“一会子你忍着点,你这伤口一看就不怎么好弄,同前几日那个人的伤口差不多,我看八成又是一种新型的细菌感染。”
罗丛柏知道她说的是铁拳,不由的心头狂跳。
田晨没留神别的,只听了后一句,诧异道:“不是中毒?”
为这个伤,这几天,田晨看过不少中医和西洋大夫,中医说中毒了,西洋大夫说伤口感染了。只可惜不管是中毒还是感染,都没治好他。
邵韵诗可不知道田晨还有这番波折,只看了眼罗丛柏道:“你压着点他,尤其是抱着他的头,不然一会子我上药,他一动,搞不好弄他眼睛里,那眼睛也就别想要了。”
一听这么严重,罗丛柏也吓住了,想起刚才邵韵诗的话,他忙道:“可是和铁拳那个伤差不多?”
铁拳的大名黑白两道都很响亮,田晨自然是知道的。他眉头耸动了下,瞄了眼师兄。
邵韵诗也诧异地看了眼罗丛柏,不知道他为什么当着田晨的面一而再地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