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母亲的声音,心情十分不好的林音,撅着嘴将手里的笔撂下,还赌气地将写了一半的信纸揉搓了几下。
做完了这些,她平复了下心口,这才起身往楼下去,帮母亲照顾生病的弟弟。
林音因为心里有事,一下楼,就冲着母亲道:“姆妈喊我做什么,韩妈人呢?”
韩妈是林家的老妈子,帮着带孩子做饭。
见一惯乖巧懂事的女儿突然发牢骚,黄爱丽倒也没太过吃惊。
她只暗了暗眼神,解释道:“韩妈出去买东西了,我一个人弄不来你弟弟,你去看看药碗可能端了。”
林音看看母亲和生病的弟弟,突然为自己刚才的态度感到不好意思,忙应声出去了。
瞧着走掉的女儿,黄爱丽叹了口气,她其实是知道女儿这些日子的焦躁的,因为她抽屉里装着好几封来自苏州的信。
黄爱丽想到姐姐说给自己的话,心情很是复杂。
她其实并没看闫彪寄来的信,可那些信她目前是不会给女儿的,只望女儿能渐渐忘了彪子。
对于姐夫家的彪子,黄爱丽也是欢喜的,那是个好孩子,知道上进,学习也好,姐夫姐姐也看好他。
只是他和自家音子不合适,毕竟牵着姐姐这位嫡夫人,她不能叫姐姐在闫家没脸。
叹了口气,黄爱丽觉得这样对谁都好。
这般一想,她觉得女儿和彪子的信,还是自己保管的好。
不知真相的林音和闫彪就这么误会着急着,直到彼此见了面,解开了误会,才无奈又叹息地苦笑了一番。
这倒是印证了罗丛柏的话,两人青梅竹马不错,可并非情深难耐。
相对于北平的林音,邵韵诗觉得自己幸福又幸运的很。
她和罗丛柏若不是有个开明的爷爷和她身世上的缺陷,想来也是不可能的。
邵韵诗觉得她该珍惜。
遂,接下来的日子,她一有功夫便黏着罗丛柏,给他做衣服做鞋子做袜子,问这问那,叫某人快乐并奇怪着。
某一日,他偶然间意会到,林音和闫彪的事还能叫自己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很不厚道地乐了。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的那般快,就算是再不舍,某人也到了归队的时候。
这日下午,罗丛柏叫住了午睡刚起的邵韵诗,“我们去小花园坐坐吧,这会子日头正好,那边的摇椅我按着你的要求也布置过了。”
天渐渐转凉,摇椅是铁的,早晚坐着有些凉,且也不算绵软舒服,邵韵诗抱怨了几句,某人便按着沙发的创意,给她弄了个皮绒的垫子。
邵韵诗难得见他在家,还特意叫上自己。知道这定是有重要的事说了,怕是离他走也不远了。
叹了口气,她睁开了迷蒙的眼睛,迟疑地走进了书房的小梳洗间,简单地收拾了番,便开了后门,随着某人去了小花园。
这里僻静也隐秘,两人一进了这里,便不再顾忌,直接就搂着去了摇椅处。
一坐上去,邵韵诗就知道了不同,不由的稀奇道:“外面看不出来,也就是普通的皮垫子,没想到一坐上去就舒服了,软和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