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日后可别再多心了。”邵韵诗轻嗔道。
喜妹连忙点头,“自然不会了,不然岂不是要冷了大家伙的心。”
邵韵诗赞道:“你这算是明白过来了。”
喜妹笑了,想了想,又凑过头去,小声道:“小姐,其实我也试探过金荣。”
邵韵诗好奇道:“你试探金荣,为什么?”
喜妹含羞道:“我这不是怕金荣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吗。”
“怎么?你试探出来了,表里如一。”邵韵诗逗趣道。
喜妹轻推了把邵韵诗,“小姐,我同你说正事呢。”
邵韵诗见她要恼,忙道:“好,好,你说,你说。”
喜妹见小姐不笑了,这才又道:“金荣其实也不赞同他同事的一些做法,他还交代我别同旁人说咱们家的事。”
嗯?邵韵诗皱眉道:“这话怎么说?”
喜妹忙解释,“他说,不管是邵家还是闫家,甚至远在武汉的江家和青岛的陆家,都非等闲人家,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些辛秘,会被趁机勒索的。”
这话看来不止这一层意思,不过,邵韵诗没多追究,只道:“金荣说的是对的,你同他说过这些吗?”
喜妹摇头,“我只说了小姐有这些亲戚,旁的一概没多嘴,金荣也没好奇过。”
“金荣是个可靠之人。”邵韵诗不得不赞叹。
未婚夫得到肯定,喜妹喜红了脸,“金荣还说,他如今不得不做现在的事,好在,他不插手别的事务了,只需教学生就好。”
“这话是金荣特意说的?”邵韵诗沉思道。
喜妹连连点头,“我没问,是他主动说的。”
这就有意思了,看来金荣也不是一心一意认同国府的。
邵韵诗觉得这确实是件好事,不过,也不值得他们冒险拉拢,试探倒是可行。
心里有了决断,邵韵诗不动神色地问了问,金荣的日常所为。
虽说喜妹也不太清楚,好在,她到底接触多些,说的话,也真切。
喜妹正想叫小姐全然信任金荣,自然是知无不言了。
如此,倒是叫邵韵诗察觉出,金荣或许另有身份来了。
不过,如今沪上的事纷杂,一切都得等救了小川后再说。
遂,邵韵诗便抛开了金荣的事,和喜妹又絮叨起了别的。
主仆俩通过这次的谈心,关系越发牢靠了。
绍宅,虽走了个多舌的晓冬,可回来了个喜妹,也没什么变化。
邵韵诗因为有了喜妹陪着,或做做针线,或画画样子,或读读报纸,写写作业,一日日的,又仿佛回归了以往的安逸。
只是,到底惦记还没回来过的罗丛柏,她心里总归没踏实。
这日,又到了放假的时候。
邵韵诗还没从教室走到大门口,就被叫住了。
“韵诗学妹,这里。”声音的主人温和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