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夜的朱靖垵掀开帐帘走了出来,皮肤白皙的面颊上,有着两道十分明显的黑眼圈。
金色的朝阳铺洒在大地上,初春的清晨天气依旧有些冷,寒风让朱靖垵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站在大帐外,享受着金色的朝阳洒在自己身上的感觉,用力伸了一个懒腰。
伴随着一阵咔吧咔吧骨头摩擦声,朱靖垵也是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一夜未眠,现在他的精神略微有些疲乏。
但还好,幸而他现在还年轻,偶尔通宵也不算什么。
就在这时候,又有一名传令兵前来汇报道。
“启禀大都督,我军哨探回报,清军动了,正在向战场开来。”
朱靖垵闻言,深吸一口气,颔首道。
“传令下去,让伙头营立刻着手埋锅造饭。”
“全军备战!”
传令兵抱拳道。
“喏!”
传令兵传令去了,而朱靖垵却是怀着心思,登上了明军大营中的瞭望塔。
手持望远镜,向着东安镇的方向望去。
影影绰绰间,他通过望远镜能看到清军的大军正行进在官道上,向着明军的方向行来。
而清军的规模,也是令他有些心惊。
黑压压的,一眼根本看不到边。
深吸一口气,朱靖垵下了瞭望塔,重新回到了中军。
然后,便是命人为自己披甲。
日上三竿,明军上下几乎全部都吃完了早饭,然后便开始养精蓄锐,准备同来犯的清军血战。
一名名传令兵纵马驱策,在战场上到处奔驰,向基层军官传达着命令。
随着清军临近战场,朱靖垵下令明军出营列阵,准备迎敌。
咚!咚咚!
战鼓声被擂饷,明军上下开始迅速集结,整理队列。
一面面明字大旗迎风猎猎,军中上下皆是士气振奋。
朱靖垵纵马在明军阵列前掠过,挥手向所有人示意。
“明军威武!”
他背后的披风猎猎作响,随即便是明军上下对朱靖垵热烈的回应。
“万胜!”
“万胜!”
“大明万胜,大都督万岁!”
“……”
“明军威武!”
“大明万胜,大都督万岁!”
“……”
朱靖垵纵马所过之处,响起的是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明军上下,几乎所有人都做好了迎敌的准备。
既然狗鞑子要来抢他们的田,抢他们的地,抢他们的媳妇。
那么就让他们来杀光那些狗鞑子吧!
……
“报!报军门,我军哨骑发现明贼动向。”
“明贼于相思江的一条支流的南岸列阵,准备同我军作战。”
高升听到传令兵的回报,勒停了战马。
蹙眉询问道。
“那河流上可有桥梁?”
传令兵闻言,开口回道。
“回军门的话,河流上有一座石桥。”
高升继续询问道。
“那明贼可有摧毁,或是占据石桥吗?”
传令兵摇头道。
“回军门的话,并没有!”
“明军只是于河流南岸列阵,并未实际控制石桥。”
高升闻言,忍不住仰头大笑出声道。
“哈哈哈,贼人就是贼人,果是乌合之众。”
“竟然连占据石桥,控制交通要道的道理都不懂。”
“此战,我大清必胜!”
现在的高升心中可谓是对于胜利充满了信心,对大明充满了蔑视。
何子敬闻言,抱拳道。
“军门,末将请命带兵为前锋,为大军扫清障碍,击破明贼。”
何子敬选择了站出来主动请战。
高升闻言,点头道。
“可以!”
“那此战便由何总兵来担任前锋吧,何总兵切记,你部的主要任务就是攻占石桥,保证大军渡河通道畅通。”
“而不是冒进破敌,何总兵明白吗?”
高升之所以这样讲,并非是担心何子敬中了埋伏,而是担心何子敬如果成功破敌的话,那他就不好分润功劳了。
这才是关键所在!
何子敬显然是听到了高升话中的深意,点头说道。
“军门放心,末将明白!”
语罢,他便带兵而去,直扑石桥。
……
朱靖垵策马回到中军大旗下。
紧接着,便见明军哨骑再次飞奔来报。
“报,启禀大都督,清虏前锋即将进入战场,相距不足三里!”
哨骑话音落喜爱,朱靖垵便眼睁睁的看到了清军的前锋进入了战场。
最先出现的,是一面拐过山坳的大旗。
大旗上是一个斗大的清字,在这面大旗后方,是一面何字将旗。
随之出现的,便是一连串黑压压的清军队伍。
一队队马兵骑马而来,马蹄声阵阵,踏的地面颤抖不止。
在马兵后面,便是黑压压的绿营步兵。
咚!咚咚!
沉闷的战鼓声响彻战场,清军前锋直奔石桥而来,企图夺取石桥的控制权。
“大都督,清军前锋兵力约在两千人上下。”
“末将请战!”
张虎来到朱靖垵身边请战道。
一旁的曾遥见此,也是站出来说道。
“大都督,末将自从带人投靠我大明,从未建立过任何的功勋,便腆脸居此高位,实在是羞于见人。”
“此战,还请大都督以末将为前锋吧!”
“末将定然不让大明失望!”
朱靖垵闻言思索一阵之后,点头说道。
“好!”
“那便由曾遥你带兵出击,务必堵住石桥。”
“在清军主力抵达之前,绝不可让清军渡过石桥半步。”
曾遥闻言抱拳应喏。
“大都督放心,末将保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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