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活过今晚,白沄婳不置理会。
因为这件事,只有她说了才算。
只是,她还有疑问。
游锦娘是护玄司的人,能执行二十年之久的任务,除了皇帝,没有其他人敢下这个命令。
“你说了那么多,也没说为什么不能让白岩书的孩子出生啊?白岩书不过是一个靠世袭才有爵位的侯爷,无才无德,一无是处,他的孩子能威胁得了皇帝什么呢?”
“你对你的那个父亲倒是认知清晰呀,你实在是聪明得可怕,可惜你这问题问错人了。”
也是,一个护玄司末端的人,又有什么资格知道皇帝的秘辛呢。
白沄婳知道,从游锦娘这里已经再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正准备下令将她们都给消灭掉。
在一旁龇牙咧嘴等候已久的褚岑岑却蹦了出来:“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派人杀我,还有,璃王殿下是我的,你不知死活敢跟我抢,我弄死你。”
说着,她就朝白沄婳扑去。
熙越几人瞬间紧张起来,手都按在小姐给的符纸上,蓄势待发。
睨了一眼张牙舞爪的褚岑岑,白沄婳的语气又轻又淡,那轻蔑的意味十足。
“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给了你自信,让你觉得就凭你一个侍候人的丫头,也配得上他堂堂亲王?”
褚岑岑被打击得身体一颤,顿在了半空,她没想到白沄婳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继而,她色厉内荏地吼道:“那与你何干,殿下才不是那种在意身份地位,看重门第的人。”
白沄婳双手环抱,挑高下巴,连微挑的眉尾都带了讽刺:“他看不看重另说,但是外人怎么看呢?你设计让皇上赐婚,让他被人耻笑至今,你这是喜欢吗?不,你这是在害他呀,你到底和他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怎么可能,璃王可是咱们大元皇朝的战神啊,他救了那么多人,他们怎么敢取笑他,而且,我是药王谷的圣女,绝对配上的殿下的,你就是嫉妒我。”
“我嫉妒你?呵呵,我嫉妒你什么啊,嫉妒你盲目自信?嫉妒你痴心妄想?嫉妒你忘恩负义?嫉妒你蠢笨如猪,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你……”
“你什么你,难道你不愚蠢吗,用千辛万苦偷来的东西来换取自己的利益,结果不过也只是被人利用而已,你说我派人杀你,其实杀死你的是谁的人,你自己心里一清二楚,但你如今却依然在给他做走狗。”
这边,白沄婳在和褚岑岑还有游锦娘周旋。
皇宫外面,宫辰渊他们几乎找遍了整个金陵城,怎么都找不到白沄婳她们。
一行人都快急疯了。
正处绝望之际,况星辰终于也想起了那个被她打得魂飞魄散的吴金封,以及他身后的那个神秘莫测的高手。
于是,她便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众人。
众人听了心中一喜,下一刻却又觉得这毕竟只是况星辰的猜测,到底有没有那么一个高手,尚未可知。
况星辰想起了当初白沄婳在画白岩书他们的寻灵符的时候,用剩下的血并未丢掉,而是保存了下来。
上一次,她并没有亲手送游锦娘去地府,她也问起过小徒儿,小徒儿也说没有。
她隐约猜到了什么。
“有与没有,咱们试试便知。”
一行人便又回到璃王府。
白沄婳的丫头分工很明确,熙越负责安保,柳絮负责生活起居,茯苓负责饮食。
存放东西这些事儿就应该找柳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