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笑着的人，不多。

季文娇打眼就瞧见人群外面，坐在马车里正撩起帘子看戏的女人。来人画着极尽艳丽的妆容，笑得很突兀。

直觉告诉她，白衣女子是马车里的人叫来的打手。

示意兰荷退下，季文娇在她耳边悄悄嘱托着什么。兰荷领命后，用余光瞥了一眼马车里面的女人。

“季姑娘，那人是礼部侍郎何大人的

嫡女，也是睿王殿下不日将要迎娶的新妇。”

“管她是谁，你只管按照我的去做。”

“是。”

兰荷走后。

季文娇用脚踢了踢在地上滚了十来个来回的女人，“起来吧，让我看看你的脸，到底是真烂，还是假烂。”

“当然是真烂！”

百合猛得爬了起来，顶着一张血糊的脸。

“栖霞县主，你要怎么赔偿我！”

季文娇凝视着这张不忍直视的脸庞，用手轻轻抬起女子的下巴，啧啧摇头，“你这脸烂得可真难看，已然成为了丑八怪。像你这么丑，日后可很难招揽生意。”

百合怨埋，心里却诧异，栖霞县主怎么会知道她是青楼女子。

“还不是怪栖霞县主开了这家颜堂，我要是不用你家药膏，脸也不会烂成这样。”

女子轻声冷哼，语气轻柔又带着摄人心魂的力量，“明知我的身份，还敢上颜堂挑衅。看来，背后指使你的人手段不一般。”

“没人……指使我。栖霞县主少信口雌黄，也别岔开话题。就是你们颜堂的药膏出了问题！”

季文娇还是不急不恼。

“本县主分明从你的脸上闻到了辣椒油的味。你脸上的溃脓发烂处也不是因为用药膏，而是你先用生锈的刀划伤了脸，又将辣椒涂抹到脸上，以此来达到烂脸的效果。”

“是也不是？”尾音轻轻上挑，季文娇笑得诡异又神秘。

“不是！”

“哦？不是吗？本县主对你倒是有些敬佩。为了帮你幕后之人黑颜堂，你竟然愿意毁掉你的脸。你的烂脸要是不尽快处理，永远也好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