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张志告诉他,席廉也留宿在惠星时,席铮便一刻都压制不了内心的揣测。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同席廉会做什么?
乖顺得像只绵羊般趴在席廉怀里哭泣,弱卿卿的求安慰?
又或者涨着娇艳欲滴的身子,在干柴烈火的房间里纵情?
为什么在你走投无路的时候,你想到的,只是别人?
他对她的“赶尽杀绝”,还是没能在她的心底敲响警钟。
席铮猩红的乌眸微闭,不再等她有所反应地撩开尖齿,寻着她逐渐泛粉的侧颈咬了上去。
邹晴侧着脸挣扎,肌肤之亲的酥麻让她前功尽弃,挥舞反抗的手被席铮死死摁住在枕头两侧。
她咽呜出声地叫着:“席铮不要...求你,不要....”
她的求饶并没有让席铮停下。
隔阂在两人之间的那条浴巾,随着她轻颤娇媚的声线,孤零零的话落到床下。
上面覆盖着席铮那件,禁欲的白色衬衫。
.......
等到她再次清醒时,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偌大的酒店房间里,除了她,空无一人。
若不是那搁在她手边处的铝纸包装袋,有刺眼的撕开裂痕,或许她会以为,昨晚只是做了一个有关于席铮的噩梦。
梦里全是席铮青面獠牙的占据。
她发泄般地连抽好几张纸巾,死死包裹住他来过的证据,随之丢到床边的垃圾桶里。
洗漱整理好,已是早上七点半。
席铮昨晚看似发疯,却意外地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
只是两手腕上,有着浅浅的淤痕,是昨晚她反抗时留下的。
她将乌发盘起,用驼色的鲨鱼夹随意夹在脑后,又扯了点碎发下来,修饰脸侧线条。
鹅黄色的带帽休闲连衣裙,让她在镜子里,显得又乖又软,是个十足的清甜女大学生模样。
邹晴背起书包,打算结束完今天学校的课程,再联系新房东拿钥匙搬家。
她今晚,不想再住在这酒店里了。
也不知道,席铮昨晚,为什么能随意就进入自己的房间,这酒店不安全,太不安全了。
她转身抽回房卡,去开门时,席廉那张清辉似月的脸庞,正正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错愕地盯着席廉看了好几秒,才晃过神,声音细细小小的说:“席廉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邹晴的话刚落,坐在轮椅一直被她今天的漂亮深深吸引的席廉,朝她伸出手。
下秒,他低温的手掌覆盖在她细软的手背上,嗓音微沉且蔓着怜惜之意,“这话,该我来问你。”
邹晴慌张的垂下眼帘,目光落在席廉牵住她的手,定格在他半露的那截青筋凸起的手臂上。
无意识的缩了缩肩膀:“我不知道席廉哥的意思。”
“你没看到,我昨晚在疯狂地给你打电话?”
席廉仰头,目光温柔灼烫地从下往上的与她对视。
邹晴轻皱了下眉心,摇头:“我没看到。”
她确实没看到。
前半夜她睡着了,手机是静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