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亮淌的眸子里全是倔强。
席铮看她,死死地盯着她。
那股从他心底直冲头顶的怒火在灼烧,在燎原。
她是打算为席廉“守身如玉”?
“邹晴,你再说一遍。”
他强忍的后牙槽快被他咬碎了。
“我说我不要和你睡了,我不....唔.....”
邹晴硬生生地被他强制拉了回去,扯到扎着针管的手,很痛。
席铮暴戾地将人压在身下,朝她说话的唇咬了过去。
这个吻极致野蛮。
席铮又咬又吮,蹂躏得她呜呜直叫。
邹晴还在凭借本能的挣扎。
可是撕磨的时间太长了,她还发着低烧,根本就不是席铮的对手。
渐渐地,她软下抵抗的身子,把自己当成了抽干灵魂的玩偶,任席铮折腾。
良久,病床上没了动静,他的身子从她身上挪开。
语气冰冷:“这次我就当什么也没听到,下不为例。”
邹晴红肿着眼,侧过身背对着他。
席铮没有再将人拉回来,就安静地躺在她身后,听着她依稀抽泣的声音。
心割裂般地痛。
只是回想起在走廊上看到那幕,她的眸光柔和,细白的小手包裹在席廉的掌心里,两人平静对望。
他就觉得自己只是个她世界之外的一个看客。
远远地看着,却难以触及。
就算占据她的身体,那她的心呢?
明明是她先说爱自己的。
倏然,邹晴掀开被子坐起,席铮立马反应地抓过她的手,“去哪?”
邹晴的小身影没入在黑夜里,倔强背对着他,别扭甩手。
声音细细,带着不好意思,“厕所。”
“我陪你去。”
邹晴:“....."
席铮他又想发疯?
“不要。”
邹晴拒绝。
哪知在强行下床后,高烧几天导致到她体力的不支,一下软了脚的重新瘫回到床上。
席铮不让她再胡闹,伸手扣住她的腰线,另一只手穿过她膝弯,强制性地将人抱起。
“别折腾了,我抱你去。”
他的口气不容拒绝。
邹晴扭捏咬唇,心不甘情不愿地抬手揽到他宽肩上。
席铮抱她进了卫生间,又在门口等她。
站的距离太近了,但凡一点声响,就全会被他听见,邹晴不愿意。
探过脑袋出声道:“你离远点。”
“快点,里面冷。”
席铮不近人情,邹晴狂躁地想打人。
最后只能咬牙社死,一点一点地纾解,尽量让声音轻点,小点,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
待到卫生间门次被拉开,邹晴那张羞红得异样的小脸,定在里面亮堂的顶灯下,眼眸微垂。
邹晴:“好了。”
席铮闻声,偏过脸看她,随后抬脚走了进去。
卫生间不小,但被席铮一挤进来,邹晴就觉得这小空间里的各个角落,都荡开着一股雪松香气。
忽而心头一虚。
这要是明天被席廉发现,那该怎么办?
她现在就像一个脚踩两条船的渣女。
一边扮演成为别人的未婚妻,一边又跟眼前这个自己偷爱了十年的男人暧昧。
她的人生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堕落了。
席铮低眸看她鸵鸟一般的脑袋,倏地凑近她耳边。
微张的薄唇故意哈着热气,若有似无地擦过她极具敏感的耳廓,逗弄道:“害羞什么?你的我都看过,也都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