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书柠用了污点这两个字,让邹晴意识到事态的严重。
席铮在离开前就对她有所报备,说他这两天有事要忙,是忙她同席廉取消订婚的事吗?那又为何会演变成是席廉指控?
郑书柠今日会来,说明她和席铮不再是秘密。
邹晴重重的覆盖下羽睫,面对郑书柠的问题,她有点难以启齿。
男欢女爱,要是说第一次,席铮是强迫吗?
不,是她自己本身就倾向于他,才会甘愿受他摆布。
而往后的每一次,虽有痛苦,但她扪心自问却都是自愿的。
因为她喜欢他,倾慕他,明知道是深渊,都想同他共沉沦。
邹晴紧紧收拢着自己的小手,那关节骨凸地泛白,她不知道该怎么去承认他们之间荒唐的一切。
因为席铮,他不喜欢她。
沉默带轻了她的呼吸,她的视线一直垂落在那张羊毛地毯上,郑书柠看出她的迷茫。
郑书柠没想逼问她。
毕竟这种事,他作为一个外人,更是一个男性,要她对自己说真心话确实有点为难她。
“抱歉,没想让你这么为难。”
郑书柠口气轻轻,试图缓解着她的情绪。
郑书柠只知道自己的兄弟暗恋了她十年,却没想过,邹晴喜不喜欢席铮这个问题。
气氛安静了会,郑书柠又向她多问了句:“那你对席廉,是怎么想的?”
关于席廉的问题,邹晴有着明显反应。
她抬眸,直视着郑书柠的眸光很是坚定,但也夹杂着咎由自取的悔恨。
她说:“我对席廉哥没有任何想法,和他,不可能的。”
说完,她便把头沉沉垂下,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
同郑书柠浅谈过后,邹晴回房。
而郑书柠则到一楼客房休息。
答应过席铮保护她,郑书柠一整夜都没怎么合过眼。
邹晴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躺回床上,抬手摸了下席铮的枕头,上面没有他的温度。
感受不到他在自己身边那刻,邹晴的心是慌的。
郑书柠守在楼下,已经证明了此刻的席铮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席廉那些话,到底给他造成了多大的麻烦。
邹晴想着想着,大脑里的那条神经就开始抽痛得厉害。
那些痛感让她目眩,全身发软得厉害,若有似乎地出现那种大脑突然供血不足的反应。
她按着太阳穴,沉沉地半靠在床头边上。
半晌后,她还是止不住按出了席铮那张小鹿的微信头像,语音电话打了过去。
与此同时的席宅,被巨大的阴霾笼罩着。
席母无心用晚饭,一直在偏院待着照顾席铮。
席父来劝过一次,席母一句话,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一旁来回的佣人们,个个脸色阴郁,不敢多看,也不敢逗留。
太久没揭开伤疤了,以为已经被遮掩得很好,结果,只要轻轻一碰,还是会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