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邹晴在新房子确实乖,只字不提离开的事。
席铮只是养伤,那也没去,每天三次换药,都是邹晴亲自亲为。
“明天我把李姨接过来照顾你。”
邹晴躺在阳台吊篮里,窝在他怀里安安静静地听着,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她似乎已经臣服了他这样的种种安排,似乎也在等,妈妈今晚的手术顺利完成。
男人穿着白衫,结实的长臂揽在她身上,眉宇间凝着一点阴郁,“怎么不说话。”
邹晴懒懒地应了声,毛绒的米白色外套里,露出她那一截镶嵌着几枚暗红色牙印的脖颈。
每一个,都是情事结束后,男人狠狠烙印上去的。
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小艾是哥哥的。”
最后也逼她顺应着:“哥哥的,都是哥哥的。”
但邹晴知道,这些只不过是成年人欢爱之间的情调,她也不是个小孩了。
小艾是哥哥的,哥哥是堂姐的。
都只不过是讽刺见肉的笑话。
邹晴仰头,水眸在晨光下亮晶晶的,“李姨不用照顾玉菀城吗?”
席铮低眸,视线从她漂亮的眼睛上扫过后,重新落在平板上滑动的文件文字里,淡淡作答:“你好几日没喝药汤了。”
其实席铮还想说,你都不在玉菀城,李姨照顾谁。
听言,邹晴皱眉,粉唇微扯,“怎么老要喝药,我又没事。”
想了想,她蜷起脚趾,抬手拉着席铮的衣领,“你该不会,对我下了什么药吧?”
席铮被她的脑补能力气笑了,用手指压了压她的额头,嫌弃的口吻:“又蠢又笨。”
邹晴鼓着腮帮子,水灵的小脸蛋跟刚出炉的奶包子一样乖软,席铮将手指挪到她的脸侧,勾着她的轮廓线条瞬移到她的下巴处,轻轻捏起。
席铮越来越想拥有她。
他说:“身体养好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
席铮没说出口,他想她生一个同他有血脉相连的孩子。
这样的话,他就永远有理由,把她留在身边。
邹冰回来了,这将会是他们之间跨不去的鸿沟。
而邹晴听得雾蒙蒙的,但也觉得他说得对。
身体养好,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她要回到妈妈身边照顾她,回学校拿文凭,重拿相机为妈妈撑起一片天。
邹晴温顺地攀着席铮的小臂,带着商量且讨好的语调说:“晚上手术成功,我能跟妈妈通个视频电话吗?”
“张志把手机准备好了。”
张梅的手术,席铮没有让她全程陪伴,心里也内疚。
“谢谢哥哥!”
邹晴扬笑时,如海棠花遥倚绽放的美,这样的笑,没有一个男人看了不为之心动。
但只软了一下席铮的乌眸,下秒就又降了几分冷意。
这笑,不止他一人见识过。
莫名的酸意涌上心尖,席铮磨牙错开,“说了别光用嘴巴谢我,而且,你的嘴巴不能用来相信。”
这话,说得邹晴像极了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那我是真的谢谢你!”邹晴脸上带着认真。
席铮继续垂首工作,片刻后,他摩挲着她的细腰说:“要谢,就来点实质性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