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想的话,我可以给你安排。”
“我还没毕业呢!”
邹晴还想拿她的专业摄影证书。
“非要摄影才甘愿?”
席铮的呼吸在一点点靠近她,缠绕她,让她无处可躲。
粉唇在条件反射地亲抿,席铮低眸看着,唇角内的弧度在不自觉微扬。
邹晴揪着他的睡衣,佯装镇定地做了个深呼吸,“我本来就是学摄影的。”
“那当时怎么就甘愿为了席廉学当秘书?”
席铮没忘,她学秘书的样子,是那么的清新脱俗,努力向上的。
邹晴脸颊绯红得厉害,她推了推他,“我是迫不得已。”
“你说过要谢我的。”
这时的席铮已含上了她的耳骨,慢咬轻含,“去苏城,我给你安排。”
邹晴感受着他紧贴而来的燥热气息,逐渐升温的室内空气,洁白的脖颈微扬,又粉又糯。
她想着拒绝的,可又暗自想到那清单上的八十九万。
若靠她自己一人出去工作,要在短时间内凑齐这钱肯定不可能,但靠席铮介绍就不一样。
他们这一圈的人,一个实习生都能拿到月入过万的收入,正式转正,工资会更高。
“我只懂摄影。”
邹晴的声音飘得厉害,身前的人似乎很享受她这般勾人于无形的样子。
男人的吻已擒到心口,落在她腰窝处的手也极具滚烫,“你下午做数据就很认真。”
箭悬一刻,邹晴倏地弓起身子,推搡着他的肩旁说:“你还没擦药了。”
男人眼尾猩红,将她摁了回去,低啄了两下她的小嘴,“等会擦。”
可邹晴别扭,很是别扭。
她挣扎地蹬着脚,身子也不肯配合。
磨了好一会,终于把男人眸底的欲火磨没了。
两人面对面,男人的心沉了下来,他看着她,漆黑的瞳仁已覆盖不住她了。
“你都知道了?”
邹晴一下红了眼眶,哭了。
她的肩膀抽着,颤着,一下又一下。
滑落下的泪也越来越凶,从眼尾两侧没入乌发内,浸湿了
“为什么,你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抬手,失控地咬着自己的手背,“为什么,你还要这般对我?”
他们之间,真的不是解开所有误会就能继续的。
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在消失,席铮起了身,烦躁地拨了两下自己塌在额前的头发,沉寂的侧影对着她。
邹晴翻身,往自己身上扯了下被子,整个人埋首在里面。
难受,好难受。
她一下又一下地捶着自己的心口,有一股厚厚的棉花,挤在里面,压到她窒息。
她低吼着,痛苦着,整张脸都湿了,乌长的秀发黏在她脸上,她难受得怎么都剥不开。
倏地,黑漆漆的被子被掀开,是席铮,他的手朝她伸过去,将她整个人用力地拽起来。
“邹晴,你冷静点。”
席铮眸内的情绪是乱的,心也是乱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那些抹不去的种种,是他和她都无法忽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