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晴漠视掉那么刻意提醒她坏事的字眼,对席廉的病情,还是保持着关心的态度。
蒋怀柔长叹了口气,眸色哀伤。
随后她轻言慢吐,“白血病。”
邹晴震撼住了。
席廉患的竟是白血病!
邹晴自小就面对父亲早逝,母亲患病的噩耗。
她知道被病魔折磨的苦楚,如今的自己也同样是受着病魔的威胁,但庆幸她只是个还能轻松医治的轻型病患。
但患病带来的伤害,却是真实存在的。
怪不得在之前的相处中,席廉的体温一直都比常人偏低,手臂上的那些结痂针孔,应该是化疗时留下的。
席廉从不曾开口对她说过这些。
“那现在,很严重是吗?”
邹晴不是圣母心泛滥,而是对于一个病人,对于一个相识的人,起了自然的共情心理。
“邹晴,今天约见你来,就是想同你谈谈廉儿的事。”
蒋怀柔突然的正声,让邹晴觉得席廉这次应该是出现了严重的病变。
她挺了挺身板,表情严肃,“席太太你说。”
“我们廉儿对你是什么感情,我想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你是了解的。而你...”
说到这,蒋怀柔停顿了下来,与邹晴对视的眸光里夹杂了许多复杂的情绪。
邹晴自然能够察觉到,也知道蒋怀柔接下来想说什么。
两人都沉默片刻后,邹晴选择为自己主动出声,“席太太,席廉哥对我是什么样的情感我知道,但,我对席铮哥哥是什么情感你也清楚。
我可以作为一个朋友去关心探望席廉哥,就是无法用一个他想要的身份去面对他,那是一种很可恶的欺骗。
就像你知道的那样,玩弄丢弃,都是令人唾弃的。”
邹晴率先的直白,令蒋怀柔顿感语塞,可过后,蒋怀柔却指责着她:“你明知他们是两兄弟,你明知席铮是你的堂姐娃娃亲的未婚夫,你做的一切,就这么令自己舒心吗?”
蒋怀柔讨厌她的大部分原因并不是“堂姐夫”这个身份,厌恶的是她破坏了两兄弟之间的感情。
邹晴低眸,视线悄悄落在自己的小腹上。
这段感情里,她没有错。
她只是喜欢了一个,一个她很想爱的人而已。
她声线不稳,却用尽力气。
她对不认可她的蒋怀柔说:“我没错。
我是暗恋了席铮哥哥十年,但那段有堂姐的时光里,我从没有横刀夺爱过。
直到堂姐的离世,我与席铮哥哥重逢,解开心结后才知道我们原本就是互相喜欢的。”
“那你对我们廉儿呢?你一开始的接近又是为何,你明知那个晚宴,就是为了给廉儿挑选未婚妻而设定的。
你既然喜欢席铮,就不该去参加那个晚宴。”
蒋怀柔一直都不知道邹传雄想要拿席氏股份的真面目。
她反驳着邹晴的话。
面对一开始的一切,邹晴不可置否,她自己也有错。
她挣扎的泪水在眸眶里打转着,蒋怀柔对于她的表露出的委屈并不想深入探究。
这次的见面,蒋怀柔也只是想让她去照顾席廉,如此的话,自己还能勉强接受地原谅她之前的所作所为。
如果不能接受,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