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怀柔还是会护着自己的小儿子,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
席廉昨晚回来,嘴角缝了两针,整个右脸肿了一大圈,至今都是靠麻醉的药物阵痛,看得席老太一口气噎在心口,吐不出来的难受。
席老太一听媳妇的劝说,这口怒火就更盛了。
她捏住手里的佛珠,呵斥,“到现在你还在包庇他,你看他把你儿子都打成什么样了?要不是广源出差不在家,我一定要让他主持一次家法。”
“妈,事出有因,这么多年,阿铮的脾气性子一直都很乖。”
“哼——都不知道那野种的性子像谁。”
席老太话里有话,狠狠睨了自己媳妇一眼。
蒋怀柔蜷缩着手指,目光定定地落到正从外面进来的席铮身上。
“逆子。”
席老太在看到席铮那瞬时,所有的火焰都烧到头顶了。
席铮懒懒掀眸朝她看了看,又看向自己的母亲,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的抬脚步入内厅。
他顺了一圈内厅,没见着席廉人,他慢慢道:“哥还没回来?”
“廉儿有没有回来,你不知道吗?”席老太口气很重,直接把手里的佛珠啪的一声,掷到大理石板的茶几上。
席铮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坐到正对面的沙发上,悠闲的长腿交叠。
席老太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看,眼里的血丝暴戾而起,拽起蒋怀柔的手怒道:“你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把自己的哥哥伤成这样,你还想着用邹家的联姻让他归顺?”
“妈,你先不要动气,担心身子。”
将怀柔好媳妇样地给她顺气,“阿铮,你快跟奶奶解释下,昨晚你和你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事。”
席铮的干脆利落,换来的是席老太更恶毒的目光。
“把电话给我拿来,我要打电话给广源,他再不回来,这家要被人掀塌了。”
席老太指着林叔要电话。
林叔为难地看向蒋怀柔,“太太。”
蒋怀柔轻摇着头,“妈,广源明日也就回来了,我先同阿铮谈一谈。”
席老太不愿,怒劲甩开蒋怀柔的手,“不给我拿电话,我就上佛堂里拿戒尺,当着席远的面打。
看看他疼在掌心里,疼到命都不要的小孙子,是怎么欺负我们阿廉的。”
“妈,戒尺万万不能再拿出来了。”
蒋怀绕拉着席老太的手,不让其起身。
这时,楼上伺候席廉的小女佣慌忙跑了下来,“太太,老夫人,大少爷,大少爷吐血了。”
“什么?”
席老太听到佣人的通报,瞬时眼前一片黑,失衡倒向蒋怀柔。
“妈,你没事吧?”蒋怀柔看向林叔,“快,去把汪医生叫过来。”
席铮神色微顿,长腿放下,起身率先上了楼梯口,往席廉的房间跑去。
等到汪医生过来后,席廉灰白色的脸埋在席铮的内肩里,席铮的白色POLO衫沾着刺目的鲜血。
“我的廉儿呐....”席老太见这一幕,整个人都崩溃了。
汪医生给席廉做了遍基础检查,神情紧张,“太太,大少爷姑且需要紧急输血。”
“那送医院。”
蒋怀柔下达命令,整个嘴唇都在哆嗦,“之前在M国运来的那些血包还有吗?”
“不太够,还需要。”
汪医生凝重着表情。
席廉自患病,一直都是他为主治医生。
体内的骨髓排斥显现越来越大,加上席廉的病情拖得有点久,一直都未有下一棒来解救,棘手得很。
“用我的吧。”
席铮清冷低哑的声线溢出,蒋怀柔的心颤了不止一下。
她一直都不让席铮给席廉献血。
因为,她不想任何人知道,席铮的血,和席廉是匹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