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他抬眸凑近她哭红的眼睛说:“等我,除外。”
“自恋狂。”
邹晴抢过酱饼,泼了他一头冷水。
席铮没再顺着说,谨慎地环顾了下四周的环境。
他手肘支在膝盖上,交叉摩挲指尖若有所思。
邹晴一边吃着酱饼,解了想吃酸甜的念头后,所有的思绪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这看样子,他是打算在这里耗到自己肯乖乖跟他走了。
邹晴吞咽下最后一口酱饼,坚持道:“我不会再跟你回去的。”
席铮偏头看她,眉眼蒙上一层冷意,“还想着继续跟他同居?”
“我没有。”
席铮支起腰身,伸手揽过她细白的后颈,朝自己推近,“昨晚你们俩,一起住在这,不是同居是什么?
邹晴,你说你也是个自私的人,而且我们都一样,你就必须明白我指的是什么?”
席铮说这话时,漆黑的乌眸紧缩了两次,看得出,自他知道后已经压抑了很久。
邹晴没有退缩地注视着他的瞳仁看,将他的一切反应尽收进眼底,“你觉得我对不起你?”
“别惹我。”
这是他的底线了。
那么,她也有底线。
邹晴在他桎梏的掌心中,扬了扬头,“那你要我和宝宝,还是要堂姐?”
席铮从没想过,邹晴竟会这般直接开口的要他做出现在。
那一瞬,席铮的脑海绽放出一团璀璨的烟火。
他的小艾,就该如年少时那般乖戾,有自己的真性情。
邹晴看着他沉默住一秒的样子,她再问:“你是要继续选择跟她完成你唯一的婚礼,还是跟我?”
他说过的,他要娶她。
在神圣,虔诚的教堂里娶她,要对她说出结婚宣言的。
而如今,他只是个说说而已的骗子。
邹晴急了,她还是先弄红了自己的双眼。
却在这时,唐莹恰巧打过来的电话。
席铮在蹙眉的瞬间,打下接听键。
“阿铮还在休息吗?”
唐莹在电话里的声音掐得很甜,“伯母说你昨晚陪伯父应酬到很晚,还喝了很多酒,人没事吧?”
席铮正当要出声应付时,面前的女孩毫无预兆般地朝他前倾过来。
他抚在她脖颈后的手倏然扑空,而后,喉结处却传来一阵酥麻的滚烫。
邹晴,竟在吻他的喉结。
细细软软的小丁香撩过他绷紧的喉结,顺着他无意间滑动的动作,极具撩拔地含了上去。
女孩的小手抓在他的衣襟处,肆意得更加明显。
她是故意的。
席铮按住她厮磨在自己脖颈内的小脑袋,敷衍地“嗯”了声回给唐莹。
唐莹觉得声音有点不对,像喉咙不舒服时发出的喉音,“阿铮,宿醉得很难受吗?你在哪,在席宅还是玉菀城?”
一直得不到回应的唐莹,开始自言自语,“刚才那边司仪打电话过来,让我们下午到婚礼的地点走下彩排过场,好不好?”
同样贴近地听着,邹晴的心裂开得很彻底。
可她却像失控了那般,重重地吮吸着席铮的喉结,逼得他沉沉闷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