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苏声心里都不好受。她不是救世主,但她想尽一份自己的微薄之力,哪怕能有一点点的希望也好。
“乖宝,说实话,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步惑实话实说。
因为他没有苏声那么深的感触,所以他不会轻易说出可以或不可以。
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他得为企业负责,为股东负责,能够盈利是他首要看重的目标。如果每年都要投入资金,却没有盈利的企业,它存在的价值何在,所以步惑是理智的。
“作为一个公益项目呢,有这种可能吗?”苏声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如果你提出来,有可能成功,因为声喜的每位股东,都不会忍心拒绝你。
可从理智的角度考虑,他们不应该赞同,因为创造不了任何价值的投资,那就是失败的投资,那是要问责的。”步惑态度诚恳的分析着。
“那我还是别提了,这不是给人添堵嘛。等以后初升公司盈利了,我专门设置一项专项资金,用来研发治疗癌症的药品。”苏声改弦更张,不在一棵树上吊死。
步惑忍不住笑了,这丫头还真是圆滑的执着,这路不通走别的路。
“哥哥,接下来我的时间可能很紧张,要考试、答辩,还要跟费学长出去谈商品代理权的事,声喜集团的事我估计没有时间管了,你们就多辛苦一下吧。
等到了a国,我在那边扩展声喜的业务,帮你们打拼出来一片天地。”苏声说的不是那么理直气壮。
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是没时间、没精力管理声喜,她必须在出国前把初升公司的业务帮费艺捋顺了,才能安心。
至于去a国后的事,她肯定会尽心尽力,能做到什么程度不敢保证,但也有规划。
“你忙你的吧,声喜的事有秦琼在,你就放心吧。”步惑一副把重担推给别人的架势,自己做了一把好人。
“真心疼师父,谁都有借口忙,不管声喜,就他没有理由。
干着百分之九十八的活,操着百分之九十八的心,却只有百分之二的权利,只能拿百分之二的好处,真是不公平。”苏声语气低落,满脸的心疼样。
苏声对秦琼的感情,就像女儿对父亲,总有一种无条件的信任感、依赖感、尊敬感,没来由的心疼,无时无刻都想为他分担什么,都又力所不逮,有种干着急又无能为力的感觉。
步惑知道苏声对秦琼的感情,但也不免拈酸吃醋,羡慕秦琼能被苏声无条件信任,又嫉妒苏声对秦琼的依赖,更恨自己不能对秦琼怎么样。
虽然他知道,那是苏声对秦琼的尊敬、崇拜,但就是不甘。
“就知道心疼这个,心疼那个,也不知道心疼心疼自己,你都累成什么样了,还给自己加码。”步惑确实心疼苏声,说的也是实话,但其实他想说的是“也不知道心疼心疼我”。
好在步惑明智,没说出来,否则苏声有一百句话反驳他,最终只有被怼的下场。
“我这不是有人心疼嘛,可师父只有我心疼,你要体谅体谅他老人家。”苏声狡黠的小眼神看向步惑,故作一本正经状。
“呵呵!估计秦琼知道,你跟他叫老人家,想一头撞墙。明明是身强力壮的中年人,硬是让你说成垂垂老矣的迟暮之人,听着怎么都替他感觉堵心呢。”步惑一脸的幸灾乐祸,外加大仇得报的险恶表情。
苏声不明真相地看着步惑,真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
马上自我检讨道:“是啊!不能由于尊重他,就把一个沉稳帅气的中年大叔,给说成老人了。
师父这一款的,估计肯定受小姑娘喜欢,也不知道师母长什么样,能不能镇住场子。”
苏声想着秦琼的英俊面容,在商场上挥洒自如、指点江山的样子,就崇拜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