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养，我挣这点钱，都不够养自己的，还养他们？呵呵！真那样，你说这辈子活的得多憋屈。

弟弟家有个侄儿，到时候我死了，有个给我摔盆的就行了，费那个劲干什么。”苏定国一副得过且过的表情。

可能是不牵扯案情，苏定国说的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完全做到了畅所欲言。

苏信没想到，这个人的想法还真是清奇，为了自己能够逍遥自在，不养孩子都能被他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要是都有你这种想法，估计就没有那么多自己生不了儿子，千方百计也要买个儿子回来的人了。”苏信开始逐渐切入正题。

“都是死脑瓜骨，好像非得有个自己养大的儿子，才能死而无憾似的。

别说是抱养的孩子，就是自己亲生的儿子，不养老子的也大有人在。”苏定国一脸的鄙夷和不赞同。

苏信很随意地走到苏定国身边，把手里的香烟点燃递给了他。

苏定国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很自然地接过烟，抽了起来。

“哪个地方，有这种想法的人比较多啊？”苏信循序渐进地问。

“呵呵！闽省、豫省、粤省、皖省，都对儿子非常重视，要是这辈子没有儿子，就是奇耻大辱似的，想方设法得弄个儿子回来。”苏定国一副他们都疯了的表情。

“你虽然没生儿子，不也是想让侄儿给你死后摔盆嘛。”苏信虽然听了苏定国的话心情沉重，但说话的语气尽量轻松。

“跟我能一样嘛，我是有一个摔盆的就行，可没非得弄个儿子回来。

他们就不一样了，把自家闺女卖了，就是为了换一个别人的儿子回来。呵呵！”苏定国一副我可没他们那么傻的表情。

“哦？还有这种事，哪些地方愿意卖女儿啊？”苏信就像一个很好的聊天者，一点也让人感觉不到这是在审讯。

“还能是哪，闽省、豫省、皖省，都不愿意养女儿，尤其是穷的人家。”苏定国想着这些年自己买卖过的女孩。

“都愿意要儿子，谁还买女孩啊？”苏信一副我很不解的表情。

“当媳妇呗！太穷，娶不起媳妇，怎么生孩子，花钱买一个。”苏定国感觉这个警察是个大傻子，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

“买媳妇比娶媳妇要省很多钱吗？”苏信就是个十万个为什么的好奇小孩。

“当然，娶媳妇得有彩礼，而且还不少，买媳妇就没有了，价钱差不多就行。”苏定国老神在在地说。

“那买女孩的多吗？”苏信就像一个好猎手，引诱目标上钩。

“多，怎么不多，经我手的就不下上百个，不比男孩少。”苏定国突然就定住了，自己都说了什么。眼神惊恐地看着苏信，一脸的不可置信。

苏定国感觉今天的这根烟，把他的命要抽进去了。

能二十年安全无恙，他的嘴严立下了汗马功劳。今天是怎么了，之前虽然也交代了一些，但不至于有什么重刑，可刚刚的那句话，足可以判他死刑。

苏定国不淡定了，慌乱充斥着整个身体。重重地吸了一口烟，想缓解一下自己恐惧的心理。

苏信看着苏定国，没说任何话，因为他已经得到了关键信息。虽然没有监控录像可以记录，但苏信让人准备了录音。

苏定国所有的话，都被清晰地录下来了。

苏定国右手颤巍巍地把烟掐灭在身前的座椅上，因为已经烧到他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