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为止,世界上没有一例换头术取的真正意义上的成功。因为人体头部是最复杂的部位,换头风险极高。大脑在缺氧超过10秒钟便会严重缺氧而损坏死亡,这是导致手术失败的关键。所以美国神经外科医生协会的巴特杰尔大胆的提出在10秒之内能把氧气供应上,并在捐赠者的肺完全停运之前与实验者的头有效的链接,手术才有可能获得初步成功。”
“这是……换头术吗?”
狠狠撂下这句,尸教授重重的合上停尸柜。
……
“神经病啊!你让我去凤家不等于是让我自寻死路!”
“你不是人吧!”
“四脚鱼?”我的脑筋飞快转动起来,“是不是娃娃鱼?”
司徒晋此话一出,我大惊失色。
“司徒晋,不能做情侣也没必要做仇人吧?你非要逼到我走投无路才好吗?”
“你……”司徒晋悻悻的攥紧拳头,“你是想要我讨好凤青鸾?”
“你开什么玩笑?”尸教授颤声,“我隐约记得我学古梵文用了大半辈子的时间,你学一天就看懂了?别闹!我困死了!”
“当然!”尸教授点点头,“虽然我不记得前程往事了,但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比如知识和涵养。”
“我不去!”司徒晋果断道,“我和凤青鸾虽然还是结婚了,但我们结婚那天就撕破脸了。”
“凤家!”
我的这句喃喃自语,引来司徒晋的侧目。
“尸教授,你快帮我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一看到我,司徒晋便一脸的愤怒。
“不用你提醒我!”
“啊?”
“梵文啊!”尸教授眯起眼,“还是古梵文!”
他也知道什么是不人道?
他当着全世界的面挑拨我和凤青鸾关系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人不人道?
心里这么想,但我不敢说。
而颈处的伤口没有想象中的平滑,而是极度不规则的。
看了看手机上的照片,又望了望我。
“可是尸教授……”
“你这几天干嘛去……”
司徒晋的警告,着实生效了。
一把拽开尸教授的停尸柜,直接将他拍醒。
见司徒晋正抱起脑袋转身,我赶紧拿出手机对着项圈全方位的拍了几张照片。
“说不定你走投无路了才会投奔我啊!”
“这是鱼,不是蛇!所以,这是四脚鱼!”
但为了弄清那具尸体由来也为了摆脱司徒晋,只能硬着头皮去学。
“我不想学,你就告诉我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就好!”
还有这里,上面的意思好像是……无尽的生命。
而我稍稍整理一番,去警局找到了司徒晋。
头颅摆在一边,已经长出了尸癍。
转头望去,是停尸房最老的那具尸体。
经过一天一夜的一对一专业恶补,我累了,尸教授也累了。
换上白大褂做好消毒准备,我在司徒晋的带领下来到了警局的停尸房。
……
“你这丫头怎么如此懒惰!”尸教授严肃起来,“俗话说的好,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直接告诉你答案,你哪有学习的动力?”
我打着哈欠,拿着手机回到休息室。
当我念叨出这些话的时候,尸教授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因为长得慈眉善目一副很有文化的样子,所以众尸戏谑的称呼他为尸教授。
“尸教授,那你认识吗?”
“什么意思?”
尸教授先是眯着眼,而后猛的睁开。
“我不爱你,顶多是喜欢。可富人有个通病,越是得不到的越觉得宝贝。所以你索性给我个与你相处的机会,等我新鲜感过了也就不把你当回事了。”
“你怎么骂人呢?”
刚将拍的照片放大,身后便产生一股恶寒。
“我哪有时间学……”说到这,我顿时反应过来。“尸教授,你刚刚说这是什么?”
“没闹!”我赶紧拿出手机,“尸教授你看,这是四脚蛇是不是?这块好像是无尽的生命,我说的有没有错?”
你已经在诈尸好了吧!
没想到这老尸藏着这么多的心机呢!
这几天,我几乎除了睡觉的时间,全部去找尸教授。
“我不行了!再不睡真的要猝死了!”
“可这件案子估计得找她帮忙!”
“你和凤青鸾的关系怎么样?”我忽然打断司徒晋的话。
也不算是妥协,因为我也想知道这个何魁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多嘴!
真该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我,“……”
“你名正言顺的踏进凤家,他们反倒不敢动你了!”司徒晋淡淡道,“而且这么匪夷所思的事,你不想弄清真相吗?”
“我不想!”
“我都出卖色相了让你冒个险怎么了?”司徒晋狠狠瞪我,“快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