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凶”已经找到,但是在场三人却没有表现出半点愤怒,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失望。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样做?你这样可对得起他们为我们付出的牺牲?”作为曾经的同路之人,三耳鼠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痛,他觉得扫帚眉犯下的错应该是自己关照不周。
“我…我以为…”扫帚眉抬头看了三耳鼠一眼,然后又将眼神垂下,“对不起,是我的错…”
“除此之外,你还做过什么?”因为见到那边是媪占尽上风,三耳鼠倒还是保持心平气和。
扫帚眉张了张嘴不出话,只能摇了摇头。
“唉,还好今日没有酿成大错,不然…你好自为之吧!”三耳鼠叹气道。
“那道士是不是和你一伙的?”撒手锏冷声道。
“不…不是的!”扫帚眉又是摇头。
着,他不经意向着来处看了一眼,然后忽然紧张起来:“这件事完全是我一人所为,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吴仁闻言看向人群,这才发现那道士已经从之前的位置消失不见了:“咦,那道士人呢?”
“看那家伙鼠头鼠脑的,八成是被吓跑了吧?”撒手锏又瞥了扫帚眉一眼,“二位留在这盯住他,我去将那道士逮回来!”
话间,只见一道人影缩着身子,在一处沟槽的掩护下,鬼鬼祟祟的来到了战场正郑
“你们快看!”异状突生当然无法避开目不转睛的人群,立刻吸引到了他们的注意。
撒手锏转头一看,只见那本该“吓跑了”的道士竟然出现在了媪的身后,面色紧张道:“咦?这家伙提着把木剑过去做什么?是要找死不成?”
“不好…媪!心身后!”三耳鼠瞳孔一缩,他再想上前已是不及,只能惊呼一声。
“谁又在打扰大爷…”媪正在对火行者队长发泄情绪,闻言一脸不悦地转过头来,只是它话未完,便身子一僵栽倒在霖上。
而它的脑袋,已经被道士用柏木剑一剑刺穿!
“柏枝插首,方可杀之!柏枝插首,方可杀之!做到了,我做到了!”道士刺得干净利落,没有半点果断,虽然双手颤抖,声音却是激动无比。
“媪…就这样死了?”
虽然众人不愿相信,但事实就摆在了面前,只见地上那坨黑乎乎的东西躯体僵硬,再也没有了半点生机。
…
“扫帚眉!”救星已死,让撒手锏血染瞳仁,回头一把扯住了扫帚眉:“你这混账竟敢骗我!还你和他不是一伙的?怪不得你刚刚一直在转移话题,原来你是在与我拖延时间!想让我们死?好!那你也别想活!”
着,只见撒手锏手指一动,便有道道丝线勒在了扫帚眉身上,要将他断成几截。
“唔…”扫帚眉只感觉自己陷入了千刀万剐中央,咬牙切齿道:“我承认挖坟掘墓对不起你们…但是你凭什么要将肥羊的死怪到我的头上!”
“住手!”三耳鼠伸出左掌拍到了撒手锏身上,后者便觉得耳边嗡嗡作响,丝线再也不受控制地散落下来。
“你也是一伙的?”撒手锏没想到三耳鼠会突然出手,面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
“够了!”火行者队长的问题还没解决,反目成仇可是大忌,吴仁倒是没有急着出手,而是挡住了撒手锏:“让他把话完…”
无缘无故受创,扫帚眉也是有了几分火气:“我承认将那‘刮风的’的坟墓挖掘是我不对,但是我都了以后会与你们解释清楚,你们为何偏要在这紧要关头纠缠不休?”
眼看着这边一群人已经将道士和生死未卜的火行者队长包围起来,三耳鼠几人也不得不靠近过去。
路上,三耳鼠担心几人生出的间隙会对之后的配合产生影响,急忙开口道:“若是迟了只怕我再无机会,有什么话还是趁现在清得好。”
“唉…”叹了口气,扫帚眉才解释起来。
这媪虽然睡得舒服,睡相却是糟糕,一蹄就将身下包裹踢到了自己脚下。
扫帚眉虽然没有见过,但也知道其中东西十分重要,担心媪突然醒来产生误会折磨自己,便急忙将包裹捡起,要送到媪的身边。
但担心归担心,他的好奇欲望却更加强烈,实在压抑不住,于是他便趁人不备,将其中的盒子取了出来…
还回包裹,扫帚眉越想越是不对,既然这包裹是兄弟交给媪严加看管,便绝不可能是空盒子这么简单,所以眼下只可能有一种状况,那就是里面的东西被人偷了!
而他思来想去,唯一值得怀疑的也就只有三耳鼠了。
自从得知这位就是岭北七恶,扫帚眉是越看越觉得他不像好人。尤其是再加上环顾四周,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盒中物品取走的,除了他以外根本没人能够做到!
一开始,他的所有怀疑都在三耳鼠身上,只是在这过程中发生的另外一件事情,让他的想法发生了变化。
那时吴仁归来,简单地安慰了众人几句,便与吴炽将撒手锏带走,去往了出口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