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时,上千臭名昭着的罪犯涌入“绿洲”市后,仅用了六个时的时间,就让原本的乱局彻底洗牌。
在囚犯们吃饱喝足后,现在的“绿洲时便成了他们的堂,他人之地狱。没有警务力量限制,政府各项基础职能瘫痪的前提下,囚犯们随心所欲,将人性中饱含着的恶,淋漓尽致展现而出。女权主义者被当街强暴,信念与贞洁一触即溃;爱狗人士在屠刀面前被迫选择是亲手杀掉爱犬还是被暴徒当狗杀掉;种族主义者被一群黑人囚犯活生生剥皮披到身上,沾了血的白皮与黑皮并没有形成太鲜明的对比。
这些之前几乎骑到“绿洲”市政府头顶拉屎的抗议团体,在真正的暴徒侵入他们的领地后不堪一击,游行抗议拉横幅那一套在恶魔面前起不到丝毫作用,也就是威胁政府时有用了。
在一百年前游戏禁令颁布后,武器基因锁很快也被研发了出来,新式武器只有得到专业认证的人士能够使用,而百年时光已几乎淘汰了之前所有的火器,所以其实虽然现在抗议团体已经全面占领了“绿洲”市,但他们手上能派上用场的武器少之又少,与从新恶魔岛监狱忠脱出的囚犯处于同一水平。caso.
因此,他们绝不是专业暴徒的对手。仅仅六个时时间,除了盘踞在大学城的游戏复.谐外,其他占据“绿洲”市的主要抗议团体,要么投降,要么毁灭。
而损失更惨重的却是“绿洲”市的市民们。对于他们来市政府管事的时候他们骂政府,各路牛鬼蛇神粉墨登场时他们骂抗议团体,反正他们人多,并且有言论自由,谁当家无所谓,反正也轮不上自己。然而当暴徒们出现在世人面前时,他们意识到,在真正的危险面前,抗议团体自身难保,压根保护不了民众。
而能够确保社会安定的秩序,已经被人踩碎了。在暴徒们的狂笑声以及苏翎的名号之下,市民们终于开始意识到,所谓秩序,限制了这座城中的每一个人都必须做一个人,但也同时保障了这座城中的每一个人都能够做一个人。
现在唯一能救“绿洲”市市民们的只有游戏复.谐,准确来是游戏复.谐幸存下来的两个试炼者领袖。但可惜,一方面从“盗道”的角度出发巴不得绿洲更乱一些让政府倒台倒的更彻底一些,另一方面比起上千名越狱的罪犯,他们更想对付的是那个被传颂名号之人,苏翎。
在林莫颜看来这堆囚犯一定是苏翎整的障眼法,用来吸引游戏复.谐的注意力,然后自己好偷偷摸摸干些坏事。在林莫颜的脑回路中苏翎就是个不讲规矩的反.社会分子,即使已经面临当下这必败的局面估计也还没有放弃,要是不尽快找到他并把他送出试炼,不定等会一发函就把“绿洲”市给核平了。
“盗道”不像“暝”,没有if的资源,林莫颜和何镛找饶方式就是抓越狱的囚犯询问苏翎的下落,但这帮暴徒到“绿洲”市后眼睛都绿了,估计连苏翎什么时候溜走的都不清楚,遑论现在身在何处。直到狱警队伍进城时两人才终于掌握了苏翎的动向。
“所有囚犯立刻投降,你们的统领苏翎已被抓获,投降争取宽大处理,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承载狱警的警用班车上的喇叭在城中大声嚷嚷,虽然对于嗨翻聊囚犯来宛如耳旁风,但却成功给“盗道”二人提供了对手的方位。
“干,亏我们找了大半夜,原来苏翎自己玩脱了,被条.子给抓了。”何镛郁闷道。“我总感觉有诈,”林莫颜认为以苏翎的水准应该不至于被一帮条.子给治了,“保险起见咱去监狱彻底解决苏翎结束试炼算了,不拖了。”她暗暗思忖了一下双方的实力对比,苏翎主要是恶心人,如果正面对抗的话林莫颜自认不弱于苏翎,更何况现在还有何镛掠阵,没必要怂。
这段时间“绿洲”市的地图已经刻在了“盗道”试炼者的脑海中,因此也无需导航便能找到“绿洲”市唯一一座监狱,新恶魔岛监狱。翻进监狱后何镛脸色瞬间变绿,“卧槽…”他吐槽道,“这是下水管道爆了?怎么到处都是…屎…”